司雅治语调平直,“我先走开一下,抱歉。”
不等其他人反应,赤司雅治疾步走到了楼道中。
是八岁那年,父与母最后一次失控的楼道,那之后,父与母便蜕变了。
赤司雅治轻声唤出漆黑的咒灵,它的身姿还是那么庞大恐怖,赤司雅治在它身前渺小至极。
它挤在楼道的狭小空间里,被诅咒一般念着说了无数次的名字,“雅治……”
看上去很憨。
相处了太多年,赤司雅治有时候还能在父母的那两张脸上辨出温情来。
“你们什么时候出去了吗?”赤司雅治开门见山的问,
“没有,没有……”咒灵像是被冤枉的孩子一样否认,“一直在雅治身边,从来没有,伤害…人类。”
因为太过了解父与母,赤司雅治难以想象它撒谎的模样,甚至在他的认知里,咒灵是不会有撒谎这种技能的。
“你们最近有做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做。”
“有让其他家伙做什么吗?”
父与母卡壳了,不太能明白雅治指什么,“……其他家伙?”
“靠等级压制掌控其他的咒灵,我知道你们能办到这种事。”赤司雅治环起胸,脸色看上去不近人情,“算上强硬的手段,你只要说出:把那人杀掉再自杀——这样的咒术前提,其他家伙就真的会这么做,你有偷偷搞小动作吗?”
这招叫借刀杀人,父与母的脑子比核桃还小,赤司雅治觉得如果它真能想到这种报复方式……那其实能称得上可怕。
“没有。”有了雅治的解释,父与母终于听懂了,它一遍遍强调,“雅治不让伤害人类…不让伤害人类……”
看上去说的是真话。
赤司雅治垂眸,
“如果你真的做了,我会偿命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