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去的第一眼,她身上的毛也顷刻间炸起。
是是是……是那个山下的变态农夫。
他死了妻子,竟然要挟一只兔子跟他同床共眠,还动不动就在她这副兔身上摸来摸去,甚至……还妄想着给他的五个娃喂奶。
这根本就不可行嘛!那些娃子们的嘴那么大,她就是十个奶加起来,也不够他们咂巴的。
外面的月光很亮,陆翰宁似乎是发现了这边新刨出来的一个洞,便拎着手上那几只被绑住的兔子,轻手轻脚向这边靠近。
在他蹲下来查探时,楚夭夭已经将里面的那只死兔子,用出自己的洪荒之力拱出来,堵在洞口。
要是看见里面是只死兔子,他应该没有欲望再捡起来吧!后面就更没有可能再察看洞中的情况。
陆翰宁可不这么想,为了找到心爱的夫人,他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兔子洞。
他伸手,将那只死兔子从洞口拎起来,然后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这副兔身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只。
看清楚不是以后,他才随手往后一丢。
为了察看洞中的还有没有落下的兔子,他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将火星子吹燃后,借着忽闪的火苗,往洞中看去。
楚夭夭趁着他点火之际,早已钻进洞中的深处,身体紧贴着洞壁,将脑袋使劲往刨松的土里钻。
看不见看不见。
在洞口张望的陆翰宁,却将里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他一眼就能确定是她,因为屁股上那一撮烧焦的毛,是她前几日抗拒洗澡,两腿一蹦跳进火坑里导致的。
不是她,更不可能是别的兔子,因为这山里的兔子又不烤火。
她明知道已经暴露了,但还是将身体埋的低低的,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夫人!都跑一天了,是时候该与为夫回家了。”
听听,听听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楚夭夭严重怀疑,他有精神疾病,很有可能是思念亡妻导致的。
楚夭夭趴在洞里,用圆乎乎的屁股对准洞口,不搭不理。
外面的陆翰宁依然柔声相劝,“夫人,娃们在家都饿了,他们要闻着你身上的味儿,才能乖乖喝羊奶。”
“夭夭,你是不是把我和娃们都忘了。”
“他们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娘亲的。”
“我与你曾经那么恩爱,你又怎能忘记这一切呢!”
陆翰宁哭了。
“跟我回去吧!我明日就去求师父,让他下趟山,给你治回来。”
“夭夭……”
见她迟迟不肯出来,他跟泄气了般似的,脚底一软,身体就歪斜着坐在洞口。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用大手抹下去,擦在了网子里面兔毛上。
“吱!恶心死我了。”
他吸了一下鼻子,重新振作起来,“不管如何,我都要将你带回家。”
从背上拔出那把捉妖剑,他身体趴在洞口,将箭伸进去,试图把她刨出来。
一边刨,还一边哄着:“乖乖跟我回家,我跟你一起睡笼子。”
“吱!”这都使上剑了,她才不要相信呢!
陆翰宁又用剑刨洞壁上的土,想着刨大了,就将她捉出来。
楚夭夭也没闲着,陆翰宁往外刨,她就往往更深处打洞。看谁能熬得过谁。
约摸一炷香后。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被陆翰宁紧紧捂在怀里,正往山下走。
“为夫都说了,回家后做个大大的笼子,放在屋子里,咱夫妻俩一起睡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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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临近晌午时分。
陆翰宁一上午功夫都花费在打造铁笼子上面了,将能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