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他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最开始是闹着跳塘,随着老头子一起去;后来就逐渐演变成失心疯,每天满村的溜达,要找她的老六子。
爹死了,娘疯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傻柱仿佛经历了一生该承受的痛苦。
这个家算是垮了一大半,但傻柱很快从阴影中走出来,他决定,就算没有爹娘帮衬,也要将小日子过得出彩起来,至少让死去的爹能够瞑目。
同时也不能让村里看了笑话,说他傻柱是靠父母吃饭的懦夫。
赵老六死了后,傻柱从那口宝贝箱子里翻出两张存折和不少的现金。
他跑去镇上将存折里的钱取出一部分,找泥瓦匠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养猪场。
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养猪场初具规模。
傻柱就拉着楚夭夭去参观他的养猪场,指着那些正正方方的猪圈说:“这里至少能养五十头猪,等来年开春,俺就去镇上买几头小母猪回来,等养大了,就能给咱家赚钱了。到时候你就是养猪场夫人,俺就是养猪场厂长。”
楚夭夭扬起唇笑。
激动之余,傻柱用双臂抱起她,偏着头,听她肚里的动静,“咱娃下个月就要出来了,俺要趁着这小不点出来之前,赶紧把这里弄好,到时候就让你们娘俩享福。”
她也很开心,仰头下巴,凑过去,亲他的额头,亲他的脸,亲他的唇。
傻柱看到她幸福的笑脸,其实心里也是有遗憾的,“要是媳妇能说话就好了。”
傻柱在心里这么想过之后,便暗自下定决心,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去县城里买小洋房,买小轿车,让女儿进漂亮的幼儿园。还有最重要的是,他要请最好的医生,给媳妇儿治嗓子。
他之前听娘提过一嘴,说是媳妇的哑病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生病导致的,但村里更有一种说法是,她的哑病是被人故意毒害导致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她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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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场建好挂红彩头那天,楚夭夭的大肚子突然发作起来,幸好当时全村人都在新建好的猪圈里吃饭,几个壮汉绑了个简单的担架就送她去了公社的卫生院。
之前两口子还预算好去镇上医院生的,但没想到孩子等不及,提早要出来。
孩子在肚子里养的很胖,头胎生起来还特别费力,楚夭夭在产房里足足煎熬了十来个钟头,才等来呱呱坠下的孩子。
赵家得孙女了。
奇怪的是,楚夭夭和傻柱抱着孩子回家的那天,傻柱娘的失心疯突然好了大半。
猪场建好了,娃生了,老娘的病也好多了。
这简直就是三喜临门。
养猪场按照预期正在正常运转中,买回来的猪崽个个能吃能睡能长个,傻柱高兴的不得了。
就在孩子满月那天,傻柱趁着日子好,便召集全村人和亲戚来家里吃满月酒。
当天的酒席都是请的大队里手艺最好的厨子,肉和酒也是挑的最贵的买。
听说傻柱家给女儿办的满月酒特别好,中午的酒席刚上桌,赵家院子里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老实了一年的隔壁村二壮不亲自来,进入院子,他就坐在最中间那桌的上席位置。
坐到长辈才能坐的位置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厮是来故意找茬的。
对于像这类的事,村里人都习以为常,大家坐下来,该吃吃,该喝喝,有说有笑的,全然没把那泼皮当回事。
其它桌都坐得满满当当的,就唯独二壮那桌,两个小弟外加一个他,显得空空荡荡的。
二壮倒也没介意被村民们冷落,也没介意主人家投来的仇恶目光,端起酒杯,就跟他那两个兄弟干起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