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酒足饭饱后,二壮晃悠悠站起来,一只脚踩着板凳,晕晕乎乎的用牙签掏着牙齿,“俺说傻柱你啥意思啊,你把每桌的酒都敬,为啥单单落了咱这桌,你是不是……嗝!对俺有啥意见啊?”
敬完酒的傻柱刚坐下拿起筷子,就听到二壮的叫嚣声。
他筷子攥的紧,打算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二壮那边,酒壮怂人胆,见傻柱越是能忍,便越发的嚣张,两只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傻柱旁边的楚夭夭,先扫了一眼怀里的娃,然后就对娃常吃的那对口粮盯得紧,随便还开起了黄腔:“以前摸着还小哩,这生了娃,感觉都不一样了。”
二壮笑得淫荡不堪,他那两个兄弟也跟着笑起来。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里。
楚夭夭自从生了娃之后,胆子也跟着变大了,听到对面那桌的侮辱声,她转手就将孩子放进傻柱的怀里兜着,拿起一瓶高度白酒,就往二壮走去。
二壮见她是拎着酒瓶过来的,心想是想护着自家男人,亲自来给他敬酒了。
二壮贱兮兮的拿起面前的空酒杯,又晃悠悠地坐下去,笑着问:“还算懂礼,知道过来给小爷倒酒。”
“只要你把小爷伺候好了,今儿这热闹的场子,俺就不砸了。”二壮拿起酒杯,等着她手上的酒瓶凑过来。
傻柱怕她受伤害,抱着怀里的孩子,直接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楚夭夭慢慢拿起酒瓶,再一点点凑近二壮举着的那只酒杯。
二壮只觉着私心杂念马上就要得逞,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便在她胸前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
“奶…子真……”
那张即将要喷粪的嘴嘎然而止,对方速度太快,只听‘砰’的一声,二壮表情直愣愣的下一秒,一股鲜红的血液便从头顶茂密的头发里流淌下来。
顺着额头,鼻梁骨,延伸流向嘴唇。
二壮只觉得此刻头晕目眩,恍恍惚惚之际,他淡定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从唇上流过的液体。
咸的,还带着股酒味。
他欲要伸手摸向头顶时,便觉得眼前一花,昏死过去。
刚才还沸腾的院子里,此刻因为这个骇人的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扎堆的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张嫂跳崖了!!!”
一语惊醒所有人,包括才刚刚胖揍了泼皮无赖一酒瓶的楚夭夭。
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院子里往外跑去的山崖边的,有担心的亲戚,也有看热闹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