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站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剑尖“咣啷”跌落在地,她费尽周折一曲剑舞,就为了这一百两银子吗?
“殿下……”她追出去,口出笨拙的中原语言。
却见文凤真侧头,面无表情。
“赏钱不够?”他问。
殿下冷得让她勒住了脚步,与方才的温润判若两人,进禄连忙将她请了出去,心里也摸不着头脑。
法隆寺正是祈福的时候,大殿内庄严肃穆,跪满了香客。
辽袖跪坐在蒲团上,心绪纷纷,有太多想求。
再一睁眼,她见到流丹绚紫,晶莹琉璃,袅袅升起的檀烟中,文凤真站在佛侧,长睫若羽。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得清晰。
“人若是有心,其实压根儿不用求神拜佛,我这人从不信神佛,也不信有什么前生来世。”
“倘若真的灵验,你现在便不该在这里,可见人定胜天,哪怕强求,不过辽姑娘,我没强求你吧。”
他语气仍是可拒绝的,从容有礼的,愈是这样,愈为温水圈套。
“耽搁你一天了,辽姑娘,你想去什么地方?”他笑眯眯地转头。
辽袖立即慌张地垂下眼帘。
出了法隆寺,她想了又想,终是鼓起勇气,唤住了文凤真。
她怯生生的,从袖口掏出一串紫楠佛珠。
方才她从法隆寺中求来的,她静静说:“送您这串佛珠,愿您——”
难堪的话,她已不能再说下去了,闭了嘴,文凤真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