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逃开,又被一把拉过来,轻而易举。
当然,这是她不认真读书的小惩罚,背错一个字,脚上的链子便猛烈地响一下。
文凤真又饮了一盏酒,压了压心头的躁意。
他抚额,凝神片刻,湖面递送徐徐清风,仿佛一切聒噪置身事外。
文凤真眉心微拧,眼前缓缓浮现了一场画面。
大雪夜,蟒袍雪肤的男子站在窗子前。
桌上的香炉里,点燃了一炷香,媚香气味异常,他心思缜密聪敏,在踏进书房的第一步,便察觉出不对劲。
冯祥跪在地上,愤恨道:“不知是哪个贼人算计殿下,竟敢点了媚香,这种下作不耻的手段,一定要揪出此人来!老奴这就封了王府,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彻查此事!”
窗子前的男人转过身,长睫敛去一切神色。
他用手指缭绕了一下香,翘起嘴角:“不必大费周章。”
“这人既然谋划了这件事,必定会过来,等着就是。”
冯祥诧异地抬头。
文凤真面无表情,眼底狠戾之色毕现,一字一句咬得冰冷异常,毛骨悚然。
“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贼人如此愚蠢。”
“这人一旦过来,立即处死!”
他推开窗子,呼呼风雪似乎涌进胸腔。
文凤真眼底寒意愈发深隆,刻意将腾腾杀气收敛,一根手指抚上窗棂。
话音未落,在他垂下的眼帘中,从风雪迤逦而行一个娇弱少女,戴了厚实的兜帽。
少女笨拙地将兜帽取下,仰起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发丝凌乱,冻得面色苍白,只有樱唇渗出淡淡血色,呼出温热的白气儿。
一双澄澈的瞳仁在漫天雪空中,眨了眨,天真又惶惑。
她踌躇了很久,终于一咬牙,踏进了书房的门槛儿。
冯祥扑通一声跪下,大惊失色,冷汗涔涔:“怎么……怎么会是辽姐儿?”
“殿下,您饶辽姐儿一命吧!她或许是糊涂了才会算计您,她一介孤女,无依无靠,据说又被卖给了岐世子,她也挺可怜的,出此下策也是迫不——”
冯祥忐忑不安,殿下最厌恶蠢人和算计他的人,辽姐儿这回性命难保。
殿下在府里从未瞧她一眼,跟她不熟也是应当的,只是辽姐儿是老祖宗接进来的人啊!
若是辽姐儿被打二十板子,打得半死不活,他怎么跟老祖宗交代!
冯祥一咬牙,正要接着求情。
良久,文凤真一抬指,静静打断他。
“下去吧。”
冯祥愈发猜不透殿下的心思。
他面无波澜,看不透一丝情绪,只是瓷白的脖颈渐渐染上了绯红,没想到媚香这样快起作用了。
呼吸一下比一下更绵长深重,潮红瞬间咬上他的耳根,窜上他面庞。
殿下他该吃药了,他随身都携带解药的。
冯祥战战兢兢地出言提醒:“殿下……您该吃解药……”
锦囊里的药丸最终一颗也没动。
这天夜里,在温暖如春的帐子里,他将她的冰凉小手猛然拉自己怀里,气息滚烫灼烧,手掌垫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咬上她的脖子。
喃喃第一句话:“袖袖,怎么手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还好,他身上哪里都热乎乎的。
她的喘气也是娇娇的,受那柱香影响的缘故,忍着泪,眼角溢出湿润,也很快被他吻去,指腹蹭了蹭她眼尾妖娆的绯红。
文凤真沉溺在她雪白的颈窝中。
媚香中的药效或许是有吧。
算计就算计吧。何必用这种香。
自接她入府,一眼都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