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此刻,西武帝后多年以来的隔阂被彻底打破。
前朝大臣,后宫嫔妃,他们瞧着西武帝后,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可给他们的一切感觉又都变了。
夜姝凰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在认真想了几日后,就进了宫,和帝后一起用了膳。
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夜姝凰自己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了,只是皇后是个性情中人,在用晚膳时,又断断续续地哭了好几次。
惹得夜姝凰哭笑不得地去安慰,不过好在,气氛很是融洽。
而此刻,东陵这边,却不是如此温馨了。
夜蓁蓁又被东陵太后叫进了宫,跪在生硬冰冷的地上抄写经书,双腿酸痛发麻,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华贵端庄的女人,尽管已经四十岁的年纪,却还是风韵犹存,时光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残酷的痕迹。
正是东陵太后魏容华,曾经的西武魏国公府的小姐。
精致的妆容依旧掩盖不了面色的憔悴苍白,她看着夜蓁蓁眼神极为阴沉:“抄好了没?”
夜蓁蓁握笔的手一顿,连忙抬头看了一眼东陵太后,又慌张低下头,恭敬道:“回母后的话,快要抄好了。”
东陵太后看着夜蓁蓁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更是厌恶。
“让你去西武一趟,本欲是为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实在是你不太争气了。和西武联姻不成也就罢了,平白无故地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甚至连累了哀家。”
“果真是下贱胚子生出来的种,天生的晦气。”东陵太后冷着眼,讽刺道。
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夜姝凰,而下贱胚子生下来的种,是指她。
夜蓁蓁被骂的脸色惨白,低下头,不敢反驳一句。
东陵太后脸色阴沉。
温璇樱的那个贱种,活着的时候碍她的眼,死了之后,还继续来纠缠上。
自夜蓁蓁从西武回来,特地进宫告诉她,夜姝凰在西武突然托梦给她,说她将要让报复他们,让他们血债血偿后,东陵太后便无一日睡过好觉。
连重金请来苗疆来的巫师来进行驱鬼,也没有一点用。
她心里不爽快,看谁都不顺眼,就拿夜蓁蓁这个罪魁祸首出气了。
“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有宫人前来禀告,夜蓁蓁面色一喜,刚要站起,就被东陵太后的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东陵太后微微行了一礼。
正是东陵新帝夜长奚,刚过十六,刚亲政不久。
面容清俊,虽稍显稚嫩,但气度不凡。
“陛下怎么突然来了哀家这?”对于这个新帝,东陵太后打心里也是轻视不屑的,所以态度很是冷淡。
东陵帝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抄写经书的夜蓁蓁,眸色微沉:“儿臣听说,皇妹自回了东陵后,已经来母后这抄了好几个月的经书了。”
“儿臣愚钝,请母后明示,皇妹究竟做错了何事?”
东陵太后冷笑:“陛下今日是特地来哀家这替荣清打抱不平来了?”
“儿臣不敢。”东陵帝当即道:“儿臣只是疑惑。”
“难道荣清未曾告诉过陛下你哀家让她抄经书的缘由?”东陵太后看了一眼夜蓁蓁,幽幽道:“她自己招惹上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哀家让她抄些经书扫清些晦气,难道还是错处了?”
东陵帝蹙眉:“母后,鬼怪之事实属无稽之谈。”
“若当真是夜姝凰的鬼魂阴魂不散,她最恨的,应该是朕,最先来报复的,也是朕,可朕丝毫未察觉到过。”
“退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