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不上。
宗阙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松开了卷着的床柱,游到他的手上时却被捏开了口,面前人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他的口中,脸上有着极恶劣的笑容:“骗你的。”
宗阙控制着喉腔的肌肉,不要去挤压他的手指。
面前的小蛇无甚反应,潋月缩回了自己的手嘶了一声:“竟然骗不到你,你这小蛇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他伸的自然是未被划伤的手指,只是连人都能骗到的骗术却没能骗到一条蛇。
“你说到底是你太聪明了,还是他们太笨了?”潋月看着盘在手臂上的小蛇笑道,“你这么聪明,一定很补吧。”
宗阙的头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未将这些话放在眼里。
初时不熟悉他的性情,如今知道了,他若真想动手,是不会有这么多废话的。
白皙的臂上缠绕着一条通体黝黑如玉的小蛇,潋月看着这黑白交织,觉得很像一条饰品,但又比饰品鲜活好看。
“定是他们太笨了。”潋月笑了一下,拉上了衣袖。
……
圣地之中多收留了一人,却未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潋月下令不许将那日发生之事传出,自然也包括诵的不洁之事,对外只是宣称同是巫,诵会在国师此处修行一段时间。
“他的情况如何?”潋月拿着玉扇对着药炉轻轻扇着风道。
“回主人,他有些不思饮食,每次送去的饭菜动用的很少。”乾说道。
潋月手中的玉扇略微停了一下:“说起来也有三日了。”
“是。”乾说道。
“大王子如何?”潋月起身,在药炉之中加入一味新的药材。
“他近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据侍奉的巫说有些大动肝火。”乾回禀道。
“大动肝火?”潋月坐定,继续打着扇子笑道,“你去让人把那灵鹿牵回来,诵为其主,大王子养着不合适。”
“是。”乾转身离去。
潋月往药炉的下方加入了碳,看着桌旁正在探着药瓶的小蛇,玉扇朝那边扇了一下,看着回眸的小蛇笑道:“你可辨得了药材?”
宗阙吐了一下蛇信。
他自然能分辨,这些药瓶中有药也有毒,医毒本不分家,自古也有以毒攻毒之说,只是剂量一旦弄错,治病的药也能变成要命的药。
“炉边热的很,过来给我降降温。”潋月也未指望他回答,只伸出了手,让那冰凉的触感滑到了臂上,果然凉的很。
药炉一直在燃烧着,其中的炭火不绝,潋月也陆陆续续的加入了数十种药材。
高台之上,偶尔可见仙鹤飞天,却是在某刻从楼下传来了鹿鸣之声。
潋月未动身去看,而是给自己扇了扇风笑道:“诵此刻定然是声泪俱下,对我感激涕零,你说是不是,嗯?”
宗阙待在他的肩头,只是静静看着药炉中的火焰。
的确会感激涕零,他想看戏,似乎又不仅仅是在看戏。
如潋月所说的那样,诵在听到鹿鸣之声时打开了门,而在看到那头雪白的灵鹿时已是声泪俱下,他几步上前,抱住了灵鹿伸过来的脖子:“雪,对不起,对不起……”
他本是身体虚弱,此刻哭泣更是心神大恸,手臂几乎支撑不住,在几乎跌落时却被灵鹿伏地支撑住了。
一人一鹿同时坐在地上,灵鹿用脸蹭了蹭他的脸颊,诵的眼泪微收,摸着它的颈毛道:“你怎会来此处?”
他抬头看向了旁边的侍从,未曾开口,侍从已恭敬回答道:“国师说灵鹿认主,不能寄养在外太久,还请巫为了灵鹿也要保全自身。”
诵轻轻抿唇,睁大眼睛忍住了眸中将要滑落的泪水,看着面前的白鹿轻轻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