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脚步一顿,路母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路父边上,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干什么?很多话我都替你问过染染了。”
路父将醒酒汤递给路母,嗓音虽然淡,却一下子少了对时染说话里的气势:“你让路时遇把醒酒汤喝下,我还有话对时小姐说。”
路母无奈,接过了碗里的醒酒汤,小声警告他:“你别吓着染染,否则我唯你是问。”
这人对着自己儿子一副吓死人的面无表情的严父样儿就罢了……对着染染一个23岁的可爱丫头还那么可怕,不是太渗人了吗!!!
面对路母,路父一贯是依言的,现在亦是:“放心。你给阿遇喂药的时候,把房间门关掉。”
路母应下,拿了醒酒汤就进去了。
…………
时染看着路父,清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起伏,白皙的手却暗暗抓紧了身侧的睡衣:“路市长,您有事吗?”
“你不是江城人,不必叫我市长。”路父走到沙发边上,落座。
哪怕是坐在沙发上,高度一下子低了时染一大截,气势也是丝毫没低的。
“你叫雅姝伯母,却唤我市长,时小姐,我没有哪里得罪你吧。”
路父掀起眼眸,一双狭长的瑞凤眼与路时遇如出一辙,锐利的眸光看向时染。
路父是个人精,明显能感受到,时染对待时雅姝(路母全名)和对待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以前路时遇带她来家里第一次见面,以及后来每次常来,她都是叫他路伯父的。
没想到五年不见,这孩子变脸程度跟翻书似的。
时染勾唇,脸上却没有一丝泛起的笑意:“路市长当然不会得罪我这么一个平民百姓。”
路父开口:“时小姐,我还有话问你,希望你可以告诉我。”
时染:“抱歉路市长,我还有事……”
路父打断她的话:“时小姐,我的问题关于路时遇。”
时染眨了眨眼睛,眸色平静:“路市长赶紧问,问完我还要回家。”
“路时遇为什么会喝醉?”
“不知道。”
“不是为情?”
“不知道。”
“那是应酬?”
“或许吧,不清楚。”
“好。”路父点了下头,又砸出一个问题,“时小姐,你住这附近?”
以时染的性子,不太像晚上穿著薄凉的睡衣便出门的姑娘。
时染没隐瞒:“我就住在您儿子对面。”
路父的眸色一下子变了,划过一抹厉色:“时小姐,你们不能在一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当然清楚。”时染声音特别淡,毫无情绪,“您或许不知道问题的根源,是您儿子在对我纠缠不清。如果可以,您大可再把他送英国五年。”
路父抿了抿唇,唇瓣很薄,路时遇就是遗传了路父。
路父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我这个儿子,虽然从小聪明,但在感情上却是一根筋。如果时小姐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介绍很多,适合你婚恋的对象。”
时染微笑,白皙精致的脸上显出几分薄凉的笑,讽刺意味凸显,口吻却是轻描淡写的:“路市长还是多给您儿子介绍点婚恋对象吧,待他酒醒了抽他一顿,千万别让他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