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一时失神,似有五彩烟花在脑中炸开,又似有酸酸甜甜的泡泡挤得整个胸腔都满满当当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没等他回神,荆梨已经利落的放开他,露出一脸坏笑:“少年,便是姐姐想非礼你又如何!”
一副老司机轻薄了纯真少年的荆梨,甩着飞扬的长发潇洒离开了,留下懵懂怔愣的霍深。
他这是被非礼了?还是被一个杀人如麻的漂亮姑娘给非礼了?
真是大胆!居然敢非礼本....
可是心砰砰跳着,他好喜欢这种甜甜蜜蜜的感觉,如果她想,他可以天天被非礼。
霍深快步追上前面的荆梨:“你刚刚亲我了!”
“嗯!”
“那你是喜欢我?”
荆梨略一沉思:“话说长的像你这般雌雄莫辨的精致小哥,貌似不多吧?”
霍深脸一沉:“你只是看中我的外表?”
荆梨一脸鄙夷:“不是你说的你有一身好皮囊吗?不看上你帅气的外表,难不成是看上你阴阳怪气的臭脾气?”
“还是说看上你动辄嗜血的神奇癖好?切!我脑子又没病,至于那么想不开吗?”
温润有礼的书生,午夜嗜血的吸血怪,还有动不动一脸丧气的厌世鬼,真当自己看不出来,这就是个有人格分裂的神经病,只是不知道主人格是个什么模样的。
霍深捂着胸口脸色阴晴不定,她果然早早就将他看透,所以她压根不会喜欢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的戏耍罢了。
他现在就想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将她纤细的脖颈撕碎,让她的血流进自己的脉络,和他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气氛就此跌倒了谷底,两人在半山腰处迎面碰到了登高的赵猎户等人。
荆大富一脸惊奇:“阿梨,我们怕有狼,不敢让孩子们出来,你们是啥时候上山的?”
荆梨一脸淡定:“霍少爷听说有狼,怕狼下山吓着孩子们,没吃饭就急着上山了,果然遇到两只,只是他今天有点不舒服,我们搬不动,还丢在靠小北垭那块,你们去看看还在不?”
一听狼已经被打死了,赵猎户等人急忙往山上跑,过节啥的哪有猎物重要啊。
两人回到院子里,院子里已经热热闹闹的开始摆桌子了。
海棠看见两人这才放心下来,急忙去要了万宝全的干净衣服给霍深换上。
没办法,这村里人都没一件像样的衣服,就万宝全爱干净,又常常在外间走动,这才置办的有俩身衣服。
万宝全身量不低,可衣服穿在霍深身上,依然让人觉得极不合身,长袍堪堪到小腿位置,袖子也短了好一截。
荆梨看着有些好笑,被霍深冷冷一眼扫过,随即去帮小苏她们剔骨头。
苏氏听说霍深怕狼吓到孩子们,一早就上山打狼去了,还把自己给弄的一身湿透,急忙煮了姜汤过来。
“小霍,你赶紧把这姜汤趁热喝了,这都啥天了,还弄得全身湿透,可不能落病根啥的。”
“小贺大夫呢?赶紧叫过来给人瞧瞧,看看要不要喝点药汤子?”
贺子瑜背着药箱过来,伸手要给霍深把脉,然后就看见对方一脸不虞的打量着自己。
贺子瑜心想:貌似我也没得罪这位霍少爷吧?
贺子瑜把完脉:“没啥大碍,只是天日渐冷,稍后还是喝点药汤,以防万一吧!”
苏氏放心不少:“年轻人身体好,还是喝点药的好,免得以后上了年龄落了病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里被火把照的恍如白昼。
荆老爷子啜了一口米酒笑着问霍深:“后生,这酒味道不错吧?”
霍深咽下有些酸甜的米酒违心道:“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