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荆老爷子呵呵笑道:“这是阿梨学着书上酿得酒,你说这丫头咋就那么能干,识文断字还会酿酒,将来也不知道许个啥样的人家,老头子我才能放心!”
确实挺能干的,霍深抬眼看正在切肉的荆梨,那盘子里的大骨头肉,在她的小刀挥舞下,很快切成薄薄的片肉。
葛老太扯着荆梨坐下:“赶紧吃饭吧,这都有肉了,咱几个老婆子不知道自己吃,还劳累你切他干啥!”
荆梨笑眯眯的把肉给几个老太太:“您几位牙口不太好,切薄点吃着香,要是再有蘸料配着就好了。”
范老婆子边撕扯着嘴里的肉边道:“你这丫头就是讲究,往年在老家,谁过啥重阳节啊,一把菊花插窗边就完事,眼下倒好,这都有肉吃了。”
秦寡妇在一边插嘴道:“我觉着自打逃荒以来,我这辈子吃的肉都没这阵子吃的多,咱这逃荒还逃的富有起来了。”
胖婶哈哈笑着:“那可不是,没瞧见我家三郎都蹿了个嘛,如今这日子才叫有盼头。”
荆梨擦了擦手:“那还不够,咱得家家都有大房子住,顿顿都有肉吃,大人小孩都有好衣服穿,那才叫好日子呢!”
苏氏端着饭盆挨个给人添饭:“瞧把你美得,这才刚吃上几顿饱饭,就指望着顿顿大鱼大肉,还要穿好衣服,也不怕你阿奶婶子大娘们笑话。”
范老婆子砸吧着嘴:“笑话啥呀,咱就是因为有这能干姑娘,日子才越过越好,老婆子我可得多活几年,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葛老太自顾倒了杯米酒:“可不是,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老婆子也要好生活着。”
酒菜吃到后半场,就有人不胜酒力哭了起来:“也不晓得那些亲朋好友如今咋样了?这往后也都见不着了,生死不知啊!”
气氛蔓延开来,场面一度有些悲伤,今日本就是合家团聚的日子,可这里的人谁还没个七舅八大姨的。
只是如今兵荒马乱的,便是心里惦念想打听人都打听不到。
苏氏也喝了些酒,开始骂自己那个死鬼男人,咋就那么狠心,丢下孤儿寡母的艰难求生,如今日子好了,也不知道地底下的男人有没有惦念。
荆梨受不了这些,出了远门走到河边散心,她对那个爹没有半点映像,也没有挂念的亲人。
身后似乎有人靠近,荆梨警觉回头,迎面被来人死死按在怀里,有淡淡的酒气瞬间萦绕口鼻。
下一瞬间,荆梨被人揉进怀里,邪肆浓烈的霸道气息将人整个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