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关中。
楚寒山与祝通仁面色沉重的相对而坐。
“……从昨天晚上子时左右,玲珑关白水支流那个码头就一直在运转,码头上渔船吞吐不下百五之数。
属下接到郊外眼睛来报,通往武城的三阳大道上,曾经发生过一场极为短暂的战斗。
现在,舒家应该还需要几日,方能接到他家的运粮队于三阳大道上失踪。”
“你是说,有人故意劫了舒家的粮?可他家的粮损失了,于我李家有何干系?莫非,你知道劫粮之人是谁?”
“大人,请恕属下无罪。”
祝通仁诚慌诚恐地给楚寒山行礼。
楚寒山心中一动,“我新聚起到月儿谷的兵将多是与你无关的李家私兵,能得你祝通仁求情的,只能是与你一同归来的眼睛。说吧,是哪个动的手?”
楚寒山似笑非笑地问。
他若想取粮,哪里用得着半路劫道?
这帮家伙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天天只想着和李喜别苗头。可现是跟李喜对着干的时候吗?
大局为重他说了多少次!竟一点都不上心!楚寒山怒不可遏地想。
坐他对面的祝通仁看得分明,大统领哪里是在笑啊,分是恼了啊。
他能被楚寒山留在武城主掌大局,能力,本事,大局观一点不差。
此时他也清楚,贺兴晨是真的踩了大统领的底线,他这兄弟怕是要不妙啊。可事又不能不说,祝通仁嘴里泛苦地道。
“大人,属下,属下从中查到了贺兴晨的踪迹。
另外,被晖二少派出去压运粮秣的刘大山,此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极可能已陨落于贺兴晨之手。
大人,属下不是要给小贺求情,实在是兴晨也是一片好意啊。
您想啊,他多年来多听大统领您的话啊。
此时他却亲自出手劫粮,可见月儿谷那里必然是粮食不够吃了。
十万大军,只余十日粮。属下以为,此事实在怪不到贺兴晨身上。
大人,您,您就饶了自作主张的贺兴晨吧。”
楚寒山一双森冷的眸子淡淡扫过祝通仁的脸。
他竟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月儿谷的粮食确实少得可怜。
那起所有军中高层起了异心确实不奇怪啊。”
祝通仁如遭雷击。
他呆呆地看着顶头上司楚寒山,强笑道:“啊?大人您想能了那……”
“马上将李元晖发往武城的手书做好暗语,我亲自写信,等做完这件事后,我们马上起程回去。”
楚寒山少见的没罚任何人,祝通仁就算再傻,此时也听出不对劲了。
他惊呼道
:“大人,您是说月儿谷有变?”
楚寒山点了点头:“我来前,曾嘱咐计寒之和李长河……”
他刚提到计寒之三个字,顿时变了颜色。
“原来出问题的是计寒之!也对,走前他就不满我来找李元晖。
现在他直接反水,出动大军动手劫粮,也不算很奇怪。
而且,只有他亲自下令,才能瞒下我啊!”
楚寒山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羞愤。他在月儿谷最信任的二个人,竟然都有背叛了他。简直岂有此理!不知所谓!
“此事怪不到贺兴晨的头上。”
楚寒山一语定音。
“你动作快些,马上去把李元晖的书信拿到手。速去!
他刚和我见过面,不可能不给李喜写信,一旦与李喜通信了,就必然要再给家主再去一封信。
不管他信里写什么,都能让本统领的信送到家主手中。你速去舒家老宅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