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再快又能快到哪去,妹子你在这里等好消息,我去去就回!”
黄广宴带着一身怒火,转身出了太子后宅。
黄茵也没干等着,她也叫来了几个心腹,令他们悄悄带人去找。
可直到天明,二人也没找到乐儿的影子。
乐儿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黄广宴没找到人,也不太好意思去见黄茵,他打算先回去见一见身边带的那个文书,跟他商量一下,看看一会该怎么应对。
是带着那箱东西见太子,还是直接隐瞒下来。
就在黄广宴满腹心事的回到客房,就看到他那从黄家带来的幕僚冉斌,正焦急地等在他房里。
“二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我听闻您去探视茵小姐了?”
“嗯。怎么了,可是黄家那头有什么急报?”
冉斌摇头,他苦笑道:“属下一听到二公子去了茵小姐那里,便一直在担心。那可是太子后宅啊,要是叫殿下发现,您与茵小姐可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黄广宴霎时大怒:“这是什么话,我黄家在江南也头号的世家,焉能做那乱伦之事!”
冉斌连忙告罪。
“二少莫要见怪,您只管将茵小姐所在之地当成东宫,便可能想像您方才的举动有多冒失了。
二少啊,茵小姐到底是遇上了什么重大的事,非得在大晚上找您过去?”
黄广宴不傻,他当然听出冉斌对黄茵的不满了。
“别提了,不知是哪个混帐东西,竟将一些疫病血痂缝在我妹子的被角,枕边。我妹子发现及时,没有中招,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将此事在太子面前挑明。”
冉斌皱眉:“这等事,一般来说最好不要挑明,那放置东西的奴婢呢?可有审出幕后之人?”
黄广宴怒道:“早跑没影了。我就是不明白了,一个弱质丫头,她是怎么跑的比我还快的?
我前脚进的门,听我妹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去抓她,结果那丫头就在这期间,逃个无影无踪。
简直莫明奇妙!我找了一晚上,连根毛都没抓到,早知道就该给我妹子再送去一些得用丫头,这后寻的小丫头,就是不行!”
他还在抱怨,冉斌却听出这事的关键。
就听他问:“二公子,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太子殿下的手下,能不能将一个小丫头藏起来呢?”
“什么?太子自己害自己吗?还是想害我那可怜的妹子?
那可是疫.情的血痂啊,伤人也伤己,他疯了不成?”
冉斌又道:“那么,司徒剑南的手下,唐安的手下呢?”
黄广宴的脸变了色。
“司徒剑南是锦麟卫出身,身为皇家亲军,他暗害太子的可能性太小。唐安的话,倒是有这个能力。可以唐安的本来说,想收拾我,应该不必这般费事吧。”
黄广宴一边猜测,一边给自己卸甲。
他身边的甲胄十分沉重,单人自己卸甲十分艰难。
冉斌看到后,忙上前帮忙。
只一片甲,就差点将这厮压倒。
冉斌惊呼:“这么重的甲?二少您也肯穿!
不对啊,二少,我记得您一般不着甲的,怎地无缘无故地穿这么一身?”
“嗨!这不是殿下他尚武嘛,我以前没在意这个。现在局势紧张,连太子都有可能上战场,何况是我了。
有了这身甲罩着,即能让我练练内功,又能保护自身,还能给殿下一种我也尚武,是自己人的态度。
这不挺好吗?”
冉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二少,这个问题是您自己想到的,还是别人给您提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