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奇苦笑着望向那军卒来的方向,果然,远处已能看到许多青壮手提锄头木棍等物在附近徘徊。
“褚侯做得没
错,只是他请人的方式过了。那可是村老啊,你随便将人绑了,没有任何因由,那村子还不炸了?你往远处看,那些村民快到了吧。”
李海还未说话,另一边,宁安侯褚云开始审问这个村老。
“老头,本侯问你,我大军过境,也没骚扰你们村子,为何你们在此地阻我,还为此挖了许多大坑?说!”
“说话,老头儿!”
“敢不说实话,小心大刑伺候!”
几个士卒在旁恶形恶气,那村长直接哆嗦成一个蛋了,那话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
褚云心头升起一丝邪火,他怒道:“来人,此人拉下去,先打个十鞭!”
“慢!”
刘子奇急忙阻止。
“褚侯且慢,不如由我这个文官来问几句?你瞧,这老头也活不久了,要是几鞭子叫你打死了,你还得再抓人。”
褚云瞅了他一眼,果然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拉这老头儿的士卒见状,便放开了手。
“老人家,是军卒无状了。还请老丈见谅啊。本官是随军的书吏,只想问问老丈,这附近可有什么贼人?为何我军走在路上,就有人故意跑来挖坑设伏?”
那老头颤巍巍地瞧了一眼刘子奇那张面善的
脸。
“大人,小老儿给您叩头了。”
刘子奇伸手一扶:“可别,老人家快六十多了吧。大康律言,耆老见官不必下跪。您还是说说这附近的情况吧,我们大军过境,只想快点离开。
这贼子挖坑占道,耽误我们时间,着实可恶。
您老是附近的耆老,对附近情况知之甚深,不知这附近可有什么恶人在?正好我们军队帮着你们剿个匪。”
小老头忙道:“我们村子附近没什么贼人。只是近些天,天上老下雨。
有人说,是龙王爷没吃着祭品,所以才降雨示警。我们便在七日前祭了龙王爷。
可不太好使。又有一神婆说,咱们可以拜祭旁的神明,比如说土地公公,让他将降下来的雨水引走。”
“停!你唠唠叨叨说些什么玩意儿!直接说,这坑是怎么来了?”
褚云在旁听得气闷,他问的是大坑的事,跟这祭祀什么的有何关系?黔首果然是黔首,就算是耆老也不会说个话!
“那个,贵人呐!这,这不是,这坑通土地庙嘛!只有皇爷修的道上,才能通上苍里的天神,这上头的坑才能通土地庙啊。
只有通了土地庙,咱才能让土地爷知道,咱们求他引走地上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