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我给你拿着吧。”张鼎顺手接过陈福的竹筐和手里的野猪。
陈福也不跟他客气,有人干这力气活他还乐得清闲呢。牵着苏璃三人一前一后往家里走去。
张鼎看着和陈福走在前面的苏璃的背影,思绪万千,如果自己的情报和判断没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将是他这辈子改变命运的契机。
从一开始苏璃就发现这个姐夫在有意无意地看他,越来越肆无忌惮,实在无法忽视,于是假装无意回头发现张鼎的打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张鼎被当事人撞破了也不慌张,反而一脸坦然地对二人笑道:“这就是小表妹吧,去年匆匆见过一面,如今再见,个儿长高了,人也精神多了。在外面遇到,倘若不说是你,我都不敢相认。”
苏璃听罢不在理他。
张鼎见她没起疑心,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恐惧减轻了许多。他想着,像他这样的奇遇孽缘,世上罕见,哪怕如苏璃那般人物,也不见得像他这般的好运。
路上不免遇到些熟人,见陈家女婿身上带了不少野物,一看就是来孝敬陈家二老的,这小猪崽能值不少钱,嘴上不说,心里羡慕得很,这二老真是好福气啊。
与陈家交好的那些还好说,碰到些与陈家不合的,不免刺上两句。
就好比陈老爹的大哥陈升荣一家,分了家了就见不得弟弟家过得比他好,连带着下面的小辈们面和心不和。
陈升荣的大儿媳姓周,小名荷花,和陈瑞家的马氏是手帕之交,正与马氏在河边浆洗衣物,见几人走来,马氏白了一眼,与周氏低声咒骂:“就这么个小叔子,谁摊上不得恨?咱们家男人天天累得像老黄牛,他倒好,吃喝捡家里最好的,活呢也是最轻简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天天东边晃西边荡,那老虔婆也不管管,人都说惯子如杀子,我就看她这个老儿子怎么死,我好乐一乐!”
要说马氏跟陈福有多大仇怨,其实也没有,对于陈福莫名其妙的怨气大部分是来源于刘婆子。
周荷花一眼就瞧见张鼎手里的好东西,眼轱辘一转,说道:“唉哟,天下的父母都偏爱小的。不过你们家那二老也真是,啧啧啧,一点也不顾其他几房的体面,好东西全是大房和小儿子的,如今连这个小丫头也比不上了,她比你们还得脸呢?看见没有,这二女婿孝顺来了,还真舍得哩!大房和老五是少不了了,说不定啊,那小赔钱货还有一份呢!也不知道你们……”
周荷花说道这里戛然而止,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模样。
马氏听了周荷花的话不甘心地咬了咬唇,酸得不行,要是平时,这么一头小野猪,或卖或吃,都算公中的,他们三房还能分上一口。
如今再想从两位老人嘴里抠出一点,那可就难了。怎么就这么巧了,偏是分了粮之后送上门来?其中一定有鬼!
马氏如是想到,她忿忿地扔下衣服,走向三人,说道:“哎哟,这不是二姑爷吗?怎么有空上我们家来了?这拿的是什么呀?我们家也不是吃不起饭了,哪能回回让亲家倒贴呀?这要是让外人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陈家上赶子要呢!快带回家去吧,你们家里也不宽裕的。”
先把话说难听了,就不信那两个老东西还好意思收下这些东西。
“哎哟,看不出来呀,听他家媳妇拿口气,陈二和刘婆子还常管姑爷要东西呢?他们家也没艰难到这份上吧?”
“就一个字,贪!还能为什么?他们家二姑娘你那是没见过,没出嫁时,伶俐一个人,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活阎王?还不是看上张家人少好拿捏吗?”
这时在河边洗衣服的人不少,听了这话都八卦了起来,拉着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其中两个婶子一唱一和,说得像亲眼见过似得。
周荷花见马氏去找几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