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林氏就是这样,脸皮厚,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她的心思,还当别人傻子,被揭穿了之后下次还敢来;心眼小,感觉谁都想占她便宜,护东西狠,谁要是碰一下,她能跟人拼命,一有好处又扒拉上去,赶都赶不走,实在是烦人。
今天负责喂兔子的二才发现兔子都不见了,羊圈了还有一个洞,大伙一看就知道是夜里从破洞跑走了,在周围找了一圈没看到踪影,只好放弃。
日子还得照过,陈老爹整理好了心情就开始布置今天的活。
昨日张鼎在饭桌上又跟他提了一次野猪害人的事情,陈老爹放在了心上,家里还有十几亩地没耕种,离不了人,野猪的事又不能不管,万一野猪下山了,住在村尾的他们,首当其冲第一个遇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由于当初陈老爹是被陈升荣赶出来的,名声不好,当时村里人很排斥他们一家,不愿意让他们在自己屋子附近起房子,他们只能搬到村尾,离其他人家很远。直到陈升荣的事情被老太太揭发之后,大溪村的村民才对他们一家转变态度,但是搬家是大工程,加上没钱,也就没挪窝,一直这么住着。
好处是地方大,想要多大院子就圈多大地;坏处就是离人太远了,有什么事互相照应不到。
张鼎曾提过,这几日多挖几个陷阱,可以趁这时候多捕些野物换钱,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带着陈福去,多捕些补贴家用,陈老爹同意了。
这样一来家里人手不够用,陈老爹决定把陈瑞放出来,让他去拉犁去,腾出陈福跟张鼎上山打猎,再多捡些石块,预备着砌院墙。
陈瑞一直被锁在柴房,平时送饭都是从小窗递进去的。陈老爹找了钥匙打算开门放人,马氏知道丈夫要被放出来了很是高兴,跟在后面打算迎接陈瑞,门一开马氏就迫不及待地进去,上下打量陈瑞,随后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你都瘦了,太苦了,得好好养养才是,让娘给你杀只鸡补补。”
陈老爹听了这话,气笑了,打断二人道:“还想吃鸡?你吃屁!就是把你杀,你娘也不会同意杀鸡给你吃,还吃鸡,赶紧啃你窝窝头去,吃完就下地拉犁,地还没种完呢。”
“你还是我亲爹吗?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拉犁?”陈瑞欲哭无泪,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门盼开,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谁知亲爹的一句话把他砸蒙,这还是他亲爹吗?
“我不是你亲爹,你这儿子谁愿意要谁领走,你现在收拾东西马上走,这地就不用你犁了。真把自己当少爷了是咋地,不种地你真想捡屁吃啊?”陈老爹不耐烦地抽了一口旱烟,越看这个儿子越不顺眼,总觉得上次没打够,他心里的火还没消,被陈瑞这句话这么一拨,火气蹭蹭往上冒。
“爹,还是让阿瑞养养再去吧,反正地里有大哥二哥呢,还有阿福不是也在么,也不差阿瑞一个。”马氏心疼陈瑞,壮着胆子提议道。
“怎么?你心疼他?”陈老爹听了这话,眯了眯眼睛,很是不悦。
陈瑞心里一突,怎么说也是做了几十年父子,他已经明显感觉到父亲不高兴了,再说下去可是要出事的。
可惜马氏不是他,看不出陈老爹的不对劲,继续说道:“他是我男人,我不心疼谁心疼啊!”哪像你这个死老头,为了个外姓丫头打亲儿子,说出去都没人信。
“老三这种情况就是犁拉少了,多拉几天犁这伤好得就快。你要是心疼,你就替他拉犁去吧,不能活都是大房二房在干,你们三房总得出一个劳力吧?没有只吃干饭不干活的道理。”作为公爹,不好跟儿媳妇拌嘴,虽然不高兴,还是没说什么难听的。他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马氏要是还不识抬举,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陈瑞赶紧给马氏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了,拉犁就拉犁。马氏假装没看见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