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其中一人帮着你照看货栈?你再雇佣几名妥帖老实的人手,有我的人看着,出不了大乱子。”
沈妆儿依然觉得不妥,这样一来,她不仅欠了宣家人情,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货栈,若是不能掌控,便是给人作嫁衣裳,她不会干这种蠢事。
货栈的事只能就此搁下,她住在客栈里,先购买了一批上等香料寄放在隆商镖局,后闻城西有几家古董铺,转卖一些西域来的金银器皿与前朝古物,她好奇,带着小五等人去逛逛,半路遇到一伙士兵纵马而过,飞尘扬天,将沈妆儿等人呛了个倒仰。
好端端的一身行装顿时灰扑扑的,四人灰头土脸,跟泥窖了钻出来似的。
听雨气得跳脚,对着士兵离去的方向大喊,
“什么人,骑个马这么张狂!”
也就是气不过喝几声,怎知还真被人家听见了,那为首之人勒紧缰绳,掉转马头徐徐使了过来,
“哟,这口音像是京城来的?”
林渠慢悠悠翻身下马,往听雨跟前走来,彼时容容正用布巾沾了水囊里的水,帮着沈妆儿重新净面,沈妆儿那张脸一抬,落入林渠眼里,他顿时双目瞪大,骇然不已,
“太子妃....”
扑通一声先跪了下来,“太子妃娘娘,您怎么到了这里?”话落,连忙打住嘴,警惕地瞥了一眼四周,复望沈妆儿,激动地眼眶泛酸。
沈妆儿只觉这人略有些面熟,凑近一瞧,咦,这不是当年她救驾那一日,被皇帝发配边疆的羽林卫副指挥使吗?
他难道一直在武威?
听雨也是愣了好一阵,她虽不认识林渠,却晓得面前这粗犷汉子定是沈妆儿相熟之人,连忙低声提醒,
“这位将士,我们家主子已与太子和离,她现在是平章郡主。”
林渠嘴巴张得鸭蛋大,木了一阵,渐渐回过神来,先是给她磕了几个头,再麻溜爬起来,瞅着沈妆儿衣裳蒙了一层灰,窘得无地自容,
“郡主,末将冒犯了...”
环视一周,将沈妆儿引去一家相熟的客栈,收拾一番,二人坐下来叙话。
林渠自发配来武威,立了不少军功,三年已爬至武威守将副贰的位置,当年沈妆儿救驾,免去了他夷族的罪责,在自己的地盘遇到救命恩人,林渠自然殷勤招待,
“郡主,末将在这武威城有小宅一栋,是空着的,您搬进去,保管安全。”
在这边关之地,安虞最要紧,沈妆儿也不犹豫,应了下来,“那就麻烦将军了。”
“哎哟,您千万别说这话。”林渠挠挠头反而十分不好意思,
沈妆儿想起货栈一事,有林渠在此地,便有了可靠之人,将自己的构想说出来,请林渠替她引荐稳妥之人替她看铺子。
林渠拍着胸脯,“有末将在,郡主只需投个本,其余的末将包您办好。”
“我也不白让将军忙活,银子,铺子都归我出,只需将军看好铺子,给将军两分股...”
林渠窘着一张脸,根本不肯收,“只是帮您一个小忙,还收银子,回头陛下不砍了末将脑袋才怪!”最后让来让去,林渠负责看管货栈,给他一分股,林渠推辞不过便应下。
沈妆儿身上揣着大额银票,住在客栈着实不安全,当夜着人将林渠宅子收拾一番,次日便搬了进去,林渠办事极为稳妥,很快遣了两名稳重精明的管事来,沈妆儿见了一面,很是满意,对方晓得她真实身份,岂敢怠慢,更不敢生出二心。
沈妆儿于是将看好的货栈盘下来,扔了五千两银子在账面上,且看二人如何运营。
她敢这么做,也是有几分成算的,明面上有林渠,暗中有东厂的人看着,加之她手底下已养出一批管事,每年皆要去各地收账盘账,狡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