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酥//流一阵又一阵滑遍全身, 海潮滚滚,沈妆儿双手垂了下又忍不住颤抖着。
她浑浑噩噩的,不知是醉意, 还是做梦, 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连那个人也是。
翌日天亮,她昏昏懵懵睁开眼, 秋阳炫目, 长长的光线投在床榻, 渡上绚烂的色彩,她险些睁不开眼, 下意识动了动身子,一抹酸软后知后觉袭来,沈妆儿一阵呆滞。
昨夜的画面在脑海里滚过, 每一下碰触都似挑起了她最敏锐的神经,不可置信他会那么做,随着回想,那触感似乎又涌了上来,面颊渗出一层粉嫩嫩的红, 全身麻透了,仿佛到现在脚底还在发软。
那是一种极致的爱抚,令她生出无与伦比的喜悦,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她的珍视。
沈妆儿羞耻地将自己埋入被褥里。
模模糊糊听到床外有动静,肯定是听雨见她醒来, 打水进来给她净面, 果然听见铜盆搁在洗脸架上的声音, 还发出噔的一声响, 听雨做事虽然比不上留荷细心,倒也不会这般毛手毛脚。
正从被褥里探出一个头,一只手轻轻掀开床帘,如水的视线落在她脸颊。
四目相对。
是他!
沈妆儿木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蒙入被子。
她现在根本没法正视朱谦。
虽是一晃而过,朱谦还是看清了那张俏红的小脸,红扑扑的,如同粉桃。
他在床沿坐了下来,她身子拱入被褥里,形成一道起伏的山峦,还时不时蠕动几下,跟个虫儿似的,他拍了拍她翘起的弧度,带着笑意,
“日上三竿,该要起床了...”
沈妆儿蒙了片刻,心想,这样显得镇不住场子,于是立即重新坐起身,皱着细眉盯着朱谦,“你怎么在这?”语气带着质问,却不曾发觉眼尾红艳艳的,
朱谦看了她一眼,面上被秀发胡乱粘着,抬手替她将头发撩开,露出一张俏脸,平静道,“我来伺候郡主起居。”
沈妆儿听了这话又想起他昨晚的“伺候”,捧了捧羞赧的脸颊,气鼓鼓瞪了他一眼,
他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仿佛什么事都没法发生的。
不行,他一个“始作俑者”脸皮厚如城墙,她凭什么心虚。
清了清嗓子,应了一声,沈妆儿掀开被褥下床。
朱谦还当真给她端水递帕,伺候她漱口,净房与内室之间隔了一座三开的紫檀屏风,因是环形的建筑,哪一处都有阳光投进来,沈妆儿洗了一把脸,接过他的帕子擦拭干净,又将帕子递给他,朱谦接过帕子捏在手里,发现她眼角还残有些水珠,便用帕子掖了掖,无死角的脸凑了过来,浓密的黑睫几乎一动不动,认真又专注地望着她,眼神极深,仿佛只消看他一眼,就要被他吸进去。
沈妆儿鬼使神差,忽然就抱住了他。
朱谦身子僵了僵,将帕子扔至一边,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声道,
“怎么了?”
沈妆儿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往上,踮了踮脚,想要够到他的肩,她个子明明算高挑的,到了他跟前便不够看,朱谦察觉到她的动作,稍稍俯身,让她下颚能压在他肩骨,又瞬势搂住她腰身,将她身子往上提了提,寻了个二人都很舒适的姿势。
嗓音同时在她耳畔响起,
“伺候的还满意吗?”声音极是清越,带着磁性。
沈妆儿下巴一顿,差点从他肩骨滑下来。
权当他在问今日的事,“嗯,勉勉强强过关...”沈妆儿强装镇定,脚跟踩下来,将他推开。
上方传来朱谦低低的笑声,紧接着又听他说,
“那我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