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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嗓音里再没有往日的冷静。
只剩前所未有的惶恐。
他直直的看着武哲，颤声问道：
“小武……你……你红袖姐现在在什么地方？”
武哲沉默无言。
陆云霄心底也就升起一股惶恐。
他敏锐的觉察到。
那个不求汇报，默默陪伴了他五年的楚红袖，此刻可能真的已经离他而去了。
于是胸口骤然刺痛。
就好像细密的组织里猛地失去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见他神色难看。
停顿几秒的武哲终于小声道：
“先生……我们也是昨晚回到家才知道……红袖姐趁着您昨天在云州体育馆求婚的时候，选择了不告而别……”
说着，他又从兜里摸出一封信笺交到陆云霄手里：
“这是……我们在书房里找到的她留给您的信。”
陆云霄抬手接过，手指几乎僵硬的缓缓撕开。
信纸滑出。
纸上是他所熟悉的楚红袖的字迹。
刚落目看去。
陆云霄就觉胸口狠狠抽动了一下，然后就是一股如刀绞般的痛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先生……红袖实在做不到装作无事的眼睁睁的看着您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所以，红袖只能不告而别，选择一个僻静的地方将您慢慢遗忘。”
“您也不用找我……好好对待秦小姐就好，哦那个今天起，您跟我之间，春秋无关，风月不沾。”
……
这股痛感，只有当初从蒋轻舟手里接过董云帆那封绝笔时才有。
只是，痛过之后，陆云霄又觉得自己其实挺委屈的。
明明自己压根就没做错什么。
结果到最后却被人无情的抛弃。
几秒钟后。
一股怒气开始从陆云霄脑海中喷薄而出。
看着娟秀字迹，他再按捺不住胸口怒气，直接一把将信封撕成碎屑，然后厉然看向还立在自己对面的武哲，大声咆哮：
“武哲，你他妈的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挺尸？！”
“现在，立刻，马上带上你手下的弟兄给老子追！”
“还有，走之前以我的名义给西境军部最高作战室下达统帅令，让影卫全员出动，以最快速度把红袖找回来。”
只不过，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武哲这一次全然没有闻令而动的意思。
甚至连脚趾头都没有动一下。
他站在陆云霄跟前，就那么强忍着眼底的惧意与陆云霄四目相对：
“对不起军主大人，身为影卫副统领，您这条命令，我实在没办法执行下去。”
“我想不单单是我，我手下的那些影卫弟兄们只怕也同样会选择拒绝。”
说实话。
这是武哲进入西境军来，第一次违背陆云霄的命令。
而随着他这句话说出。
本就处在暴走边缘的陆云霄脸色顿时阴沉。
积攒在他心底的怒火，也终于在这个瞬间彻底爆发。
他看着武哲，厉声质问：
“拒绝执行？！”
“武哲，难不成你是想造反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