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给了二十块钱的劳务费,外加一小条野山参的须须。
得野山参的还有老凌子一家,不仅有钱,芽芽还随了五十块钱礼。
小凌今年说亲了镇子上一个姑娘,家里正凑三转一响呢。
知道老族长没有,老凌一家也不声张,但对老族长的额控诉打心眼里不赞同。
老凌媳妇拉着芽芽的手不舍说:“以后常来啊”
芽芽保证道:“放心,我总有一天会再回来的!”
这里还有一座钻石山呢!
等她回到镇上,一直早出晚归的聂卫平今天居然在,正在厨房里忙碌。
半个月了,他可终于出师了,瞧见妹妹溜达着进来就说:
“别进来,都是油烟”又高兴说:“等着啊,今天吃好的,让你们尝尝我的成果”
芽芽站在门口探着脖子瞧了一眼食材,满意的溜达回自己屋里,把卖灵芝的钱往两份分,一个人得三十块钱,送到隔壁屋里去。
等李敬修回来时,芽芽都睡了一回了,迷迷糊糊的被摇醒后坐到饭桌上,吃着吃着就开始犯迷糊,捧着碗,头朝下一点一点的。
聂卫平和李敬修喊人,见人不答应,头就耷拉在碗边,于是一个端走芽芽的碗,一个把芽芽抱到屋内、
聂卫平刚把人放平躺直接,芽芽忽然大喊,“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吃饭!我还没吃完呢!浪费粮食可耻啊!”
气势汹汹的控诉把聂卫平都震慑住了,愣是把人又背回了饭桌。
李敬修打算收拾碗筷,瞧见人又回来了。
聂卫平还得去火车站买票呢。
这年头可不能当天出发就当天去买票,容易买不上,得提前几天去买,瞧见人捧着碗闭着眼睛扒拉饭,聂卫平无奈,“你看着点,我先去买票。”
聂卫平出门了,芽芽还在一颗米,一颗米的进食。
李敬修叹了口气,抱着她把一碗饭悉数喂完,又端来一杯水让人漱口。
因为家有医生的缘故,夫妻两对睡前刷牙十分严苛执行。
芽芽吞进去一口,半阖眼,对眼前的水杯视而不见,咕哝一口吞下去。
李敬修只好再端了半杯,半哄半诱的让人再喝了一口,再搬回去。
瞧着床上欢快打着小呼噜的聂芽芽,李敬修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黄豆大小的钻石。
切割技术不行,挑的原石也一般,只出品了这么一点。
“本来还想让你今天就瞧见呢”李敬修小声嘀咕,把钻石放在芽芽枕头边,掖好被子才悄悄离开。
隔天,对于昨天晚上的印象,芽芽回了三个字:“挺饱的”
她把钻石来回转,看着是挺璀璨夺目,特别是在太阳光底下。
这玩意目前在花国就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把玩了一会就跟钱一起放在贴身的兜里,打算回去后放起来。
李敬修不能跟他们一块回去,一来是凌波的坐标,二来是出来那么久,刘秀珠也想儿子了,于是在某一天的清晨,在房东夫妻两的目送下,两拨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路上颠簸当然不用说,等一路火车加汽车终于踏上熟悉的镇子后,兄妹两都长吁了一口气。
聂卫平要去厂子里说一声,毕竟他现在还是厂里的员工,而且他给老庄家带回来一袋子棉花。
S城棉花说不上便宜,但好歹有啊,比他们这里拿着棉花票抢着买强多了,那边多的是卖棉花的农民。
芽芽瞧着三哥勤快的步伐,她知道棉花底下还有一件桃红色的毛线衣,不知道啥时候买的,一直叠着放在衣服的夹层里,那天她无意间翻了出来,一瞧就不是自己的码数,又给放回去。
她在大马路上溜达着,一边等聂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