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洗漱后两人躺下怎么都睡不着,时不时就有新的客人入住,才刚关上门,不一会就又开了,踢踏的鞋声就没有停过。
才关上电灯,又被刚回来的人拉开了,不睡觉的人在屋里走来走去,还有人聊天,叫招待所的服务员,没人答应气得在房间里直骂。
好不容易将近十二点了,屋里总算安静下来,他跟乌老刚要入睡,不知道哪几个旅客忽然打起了鼾声,起起落落的一点也不消停。
他们的声音粗细不一,高低不一,感染力特别强,两人翻来覆去,把头蒙再被窝里,紧紧的捂住耳朵也没有用。”
乌老头还好,毕竟是下铺,翻来覆去的烙饼也没事,干事可就苦了,这种铁架床一翻身就容易有声音,他还不敢动。
到了会场离开会时间还早。
芽芽拎着一袋奶片就去翁老那边串门。
大伙受宠若惊,忙跟着道谢,有人刚伸手要接,没拿动。
芽芽没撒手,“我就带了一袋子啦,我们大伙一起分着吃”
去抓袋子的人收回了手,拿了一片,芽芽动手抓了一把,“别客气!”
大伙就乐了,说好客吧,这人又穷得坦然,说穷吧,至少一把还有好些个呢。
奶片虽然形状大小不一,但奶味很浓烈。
吃着吃着,芽芽就坐到翁老那群学生堆里。
听说她已经在医院工作将近两年,而且操刀上过手术台,大伙诧异,“人家都说为医院奉献半辈子,你这快赶上奉献一辈子了。”
芽芽笑了一声,“我也学点东西。”
大伙还是头一回瞧见活的天赋型医生,其中一人道:“你特长是什么?”
“小切口和缝合吧。”
大伙就巴拉巴拉的说起来,之前医学杂志确实有一篇小切口手术相关的论文,写得镇真不错,
芽芽:“谢谢”
大伙:“.....”
人家吃了她的奶片,也拿了些山楂片回请。
山楂片一片极大,也很硬,芽芽一口锋利的小白牙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道:“下午请你们吃饭!”
这得多大礼啊,他们这一堆六个人,吃饭怎么着都得十几二十块吧。
芽芽笑眯眯的摆摆手,拎着那一袋子奶片又去了其他几个人身边。
翁老头带来的十几号人,芽芽愣是只用了一袋奶片就跟人都混熟了。
晌午翁老头学生吃饭的时候就说起这件事来,其中一个说:“记得跟在乌老身边的女孩么,他说下午请我吃饭”
他干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那小姑娘长得真好看,别是对他有意思吧。
他的一个小师姐道:“她也说要请我吃饭”
大家对了一圈,全被喊上了,而且邀请的时候特别的真诚。
晌午饭在食堂交的粮票,芽芽陪着乌老头来得比较慢,路过的时候还笑着打招呼,“大家该吃吃,该喝喝,甭客气啊”
这话就跟做东的主人家一样的自然。
会议到下午三点多就没事了。
芽芽笑眯眯的招呼大家:“走吧”
出了学校门,走着走着有人看着日头,“这吃晚饭太早了吧。”
走在前头的芽芽,“是有点早,所以有点事想找你们搭把手,帮点小忙。”
大伙就知道上套了,有胆子比较小的说:“那要不我就不去了吧,等会老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真不好。”
芽芽笑得更像狐狸了,“没事,你们恩师一会就到”
翁老几个学生一阵抽气,这人是要一锅端啊!
芽芽道:“哎呀,咱们学医的都是一家人嘛,两位老师又特别熟,昨天你们也瞧见了啊,翁老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