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怕就怕,小姑娘并不是源头,也是被传染的一个。
小姑娘一走,卫生所里开了个短暂的会议,知会了杜厂长一声。
“育红院分大小中班,一共将近一百个孩子”
育红院的老师全都是厂员家属,谁家孩子咋样了都清楚得很,又道:“有两个孩子发烧请假没来。”
芽芽跟卫生所的人对看了一眼。
孩子们正在上课,小手儿都背在腰后,好奇的瞧着他们。
“先筛查,量体温,发烧的,四肢,臀部,膝关节,股内侧都得看一边,有水泡的都得挑出来。”
手足口的临床表现很明显,老师们一听也能明白,当下简单分分组,又临时空出两间屋子,男童分女童分开在不同的屋子里检查。
芽芽跟老大姐扛着药箱去了已经发烧的孩子家里。
大家都是一厂子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大姐上门就问:“楠楠发烧,你怎么不上卫生所瞧瞧啊!”
孩子妈也憔悴。
孩子凌晨忽然发烧到三十八度,但很乖,不哭也不闹的,她拿了点葡萄糖粉泡了点水喂了。
娃儿手脚凉,就身体烫,家婆说孩子发烧初期都这样。
孩子也确实是慢慢安睡着,到了早上才发现孩子的腿不停的发抖,量了体温是三十八度四。
当奶奶的说孩子发烧不能马上去瞧医生,所以一家子才想先等等。
说话的时候,孩子一直扒拉着亲妈,要抱抱。
芽芽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呢。
老大姐直喊造孽,“孩子脚都在抖,这么烫你都不往卫生所里送。”
孩子妈也后悔得快吐血,抱着孩子眼泪滴答答的往下掉。
芽芽娃儿脚把一看,已经发了绿豆大的扁平疱疹,又去掰嘴巴,喉咙也有。
孩子妈才恍然大悟,难怪孩子今早老抠嘴。
“芽芽,我上另一户看看,你给这孩子打点滴”老大姐道。
杜厂长留了下来,忧心忡忡问手足口病到底是个啥。
芽芽边找药边跟人叨叨了几句,这病十几年前在国外就有了病历,以前国内未必没有,只是大多数地方信息闭塞,当普通感冒治了。
症状轻微的手足口,一般七八天也就自动治愈。
她调好药,当妈的一把按住孩子。
“咱们打针啊”芽芽笑得人畜无害。
针一入手,孩子就哇哇哭,“不是我打针,是针打我!针打我!”
杜厂长被‘能传染’三个字弄得心神不安,问芽芽:“厂子里具体怎么办?都让孩子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