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横台的杂物后面侧躺着一个人,尹福江透过杂物之间的缝隙瞧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那只大黄狗刚才是不是跳上椅子看了几眼他摊开的书?
那眼神仿佛能看懂似的。
狗能开门能叼东西不奇怪,但一只土狗认真的探头去看一本书就诡异得很。
狗头忽然动了动,扭过来一瞬不瞬的看着横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圆滚滚的眼珠子仿佛看透了一切。
尹副江忽然窜出来,一跃朝窗户跃下。
编制狗低吼一声跟着窜出去,速度不差一分一毫,在空中就咬了尹福江一口。
这回抓人抓得无比的顺利,回去一审牵扯出不少没法放到明面上的东西,知道的人也很少,芽芽算是并不在漩涡之中却无比了解整件事情的特殊例外。
李敬修看大黄叫了半天就知道一定在说啥。
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老是不自觉的不把对方当一条狗。
这会他跟芽芽那种较异常,渴望跟对方才一起才能心安的不确定情绪慢慢趋于平缓,甚至在李敬修要回团鱼山报道时,芽芽因为迷恋宾馆大厅放的电影而谎称肚子疼不愿意陪着去火车站!
李敬修不为所动的告诉青梅,今天就是边拉边走都得送他!
两人拌了一路的嘴,但路上李敬修给买了肉饼子。
李敬修跟聂超勇都走不开。团鱼山地浸铀矿的预查阶段工作量很紧凑,本来能回一趟京都单位都取消了。
这回突发事故影响个人进度,他得赶回去。
聂超勇一脸走之前都在跟自家幺妹叨叨,他侄子或者侄女生出来不会是丑丑的一团吧,转眼就给还没出生的侄子侄女包了个大红包。
京都医院给了假。
芽芽给家里挂了通电话,风风火火的朝家里赶。
关莞知道后拍着肚皮:“忍一忍,等你姑姑回来”
夫妻两商量了,孩子睁开眼先瞧芽芽,以后长得也好,也聪明。
但还是没憋住,前一天芽芽还打电话说一二号就能到,结果四月一号早上正吃早饭呢,关莞就感觉肚子不对劲了。
聂海生神色一紧,“疼?要生了?”
关莞品了一下,觉得也就疼得一般般吧,也不是特别的无法忍受,滋味有点像来了例假,腰酸夹杂着可以忍着的疼,反正在承受范围之内,她甚至捧起碗又吃了几口饭。
聂海生给媳妇揉了一下腰,拿了枕头给人搁后腰上,然后俯身去听孩子的动静。
他们家的孩子有点皮,着聂海生在的时候安静如鸡,一动不动,一走就动如脱兔。
聂海生问过自家幺妹,孕晚期孩子头都入盆了,脚丫子冲上的,踹狠了当妈的内脏都能开始疼,于是某天还特意教育了几句,对着大肚子叨叨。
重点教育孩子不要欺负他媳妇,不然出来要打屁股。
反正也不知道孩子听进去了没有,之后那种翻江倒海的闹倒是没有了。
当然也导致现在啥都没听着。
“妈好像说过,腰酸生的都是儿子”关莞又夹了一口菜。
聂海生把那盘菜端到关莞面前,又问了一遍。“还疼不疼”
关莞真的没法跟丈夫解释痛经的痛。
聂海生沉吟说:“去一趟医院吧。”
他拿出六个鸡蛋添水煮上,把早就整理好的待产包放到门口,转身进屋里拿钱和街道证明,还有准生证。
这年头准生证不大,一张白纸,最上头是一句‘人来要控制自己,做到有计划的生长,”下面就是户主姓名,户主单位,女方姓名,女方单位,女方年纪,现有子女,婴儿姓名,婴儿出生时间,接收单位,一并拿到医院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