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两个人就互相职指责,一个怪对方没说清楚,难道不应该说找属鸡的女傧相吗?
另一个就回嘴表示正常人谁会往那方面想。
然后又说到了兔子,天气冷了,王胜意琢磨着又能进补了,以前在京都跑出租没少拉人去越秀饭店还有顺峰海鲜世界,加上黎昌海鲜大酒楼,这几个地可是吃海鲜的首选,道“今年回来,拿两条胭脂鱼也行,鹦鹉螺也凑合”
芽芽问:“你要养吗?”
王胜意:“我要炒”
两个人词不达意的聊得浑身都难受,很默契的挂了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芽芽的话进心里了,这几年一直没梦见的人今儿却梦到了。
人也不说话,还是当年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的样子,喊人过来也不动弹。
村里的老人说,死的人入梦里说话,那是有所求,不说话的时候那就真的要投胎。
王胜意昏昏沉沉莫名想起这话来,再一惊就醒了。
他靠着墙在黑暗里静坐了一会,忽然跳起匆忙套上衣服,抓了钥匙就跑。
黑夜狂风呼啸,他半开着车窗,心却是越吹越热。
王家小子的墓就在王家村的山头。
这片山头比较平缓,最大的坟就能占三十来亩的地。
王胜意举着手电筒在桉树之间穿梭。
小时候村里小孩就不咋怕坟地,经常钻村长辈的坟头草里去睡觉,冬暖夏凉舒坦。
大了更不会怕,只不过坟头倒是多了不少。
他一座一座的看过去。
不费事,坟墓都是从老辈到小辈一辈一辈的排下来。
本地有风俗,要是人下葬不到一百天又有人去世,也就是要安新的坟,那前面的坟头得盖上个红布,叫新人见新人,不能对视的意思。
他就是在一个盖着红布的坟头后边几座瞧见王家小子的坟头。
收拾得还算干净。
“哥头一回来看你,怨哥了没有?”王胜意蹲在墓碑前,“不是哥忘了你不想来,实在是没有脸来。”
“你哥不是个男人,竟然会怕来见你,怕你进到我的梦里,让我去找你。”
“咱们的家已经没了,你的名字也在这刻着呢,哥现在暂时得活着,所以你得原谅哥”
王胜意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放在坟头,“你要活着也差不多那么大了,能尝尝烟是什么滋味了”
他嗤笑,“要活着,再过几年,哥也能给你找个漂亮的媳妇,彩礼有的是,哥挣老多钱了 ”
他顿了顿,忽然嘶哑的哭出声音,鼻涕眼泪糊得满脸,干脆躺在地上嗷嗷哭到发抖。
“你找我干嘛啊!你咋的就不好好呆着啊!哥不是说回来了就供你上学么!”
哭了一通又爬起来,说:
“哥把害你的人给抓起来了,现在能光明正大的来给你个交代”
他在黑暗里指手画脚,“开春了哥给你修个最大最漂亮的坟墓,那墓碑咱们要四五米高的气派,再修个亭子....”
差点忘了,王胜意去车后备箱搬炮仗,点了看着火
光在空中四溅,红色的纸屑铺满了王家小子的坟头。
这一来一去,都有已经早上六点半了,天都还黑着呢。
王胜意舒坦了,畅快的把车往回开,路上跟一辆摩托车同行,超车的时候就着摩托车后做人举的手电筒那么一瞧,还是熟人。
“聂互助?”王胜意停车,扫了一眼载着骑摩托车的男人,“去哪里”
聂互助吓了一跳,看清楚人后说:“回家”
她那面瘫从十月中旬到现在总算是差不多好利索了,今儿再回家给老周扎一根断断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