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放下一床被褥的位置,但床前还是有的。虽然地上肯定不如床上舒服,透着冰冷之气,但能平稳睡觉已经很好了。
“你看你铺的是什么,乱糟糟的。”阙煜看着祁泽铺的床,忍不住发声道。
祁泽低头看了看自己铺的床,虽然平时她都是让祝余帮她铺的,她自己很少动手。但感觉铺的还好啊,表面挺平整的,而且也没歪。
但阙煜显然不这样认为,弯下腰说道:“起开,我来。”
这句话把祁泽惊到了,原来阙煜这家伙还会铺床。她一直以为阙煜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虽上过战场但都是让属下帮忙铺的,怎么看样子是事事亲为了?
看着阙煜铺的床,祁泽终于明白为什么阙煜说她铺的床太乱了。只见这床铺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表面没有一丝褶皱,看着就甚是赏心悦目。想起她铺的两者确实没有可比性。
不过能让阙煜这个小国公爷为她铺床,也算是三生有幸了,今天也能享受一下阙小公爷为她铺的床。
在祁泽正打算躺上去的时候,阙煜却顺势躺了上去。原来这是给他自己铺的,他一直不出声就是想让她去拿床褥。
阙煜扭过头,看着祁泽有些呆愣的模样,笑道:“看什么?难道你想自己来睡地铺?你还没资格睡我给你铺的床。”
“阙小公爷,你确定你不去床上睡吗?”祁泽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虽然阙煜说的话很欠揍,但能睡在床上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不去了,我连死人堆都睡过,更别提这地铺了。”阙煜闭上眼睛假寐,“而且你看样子对远行有些不适应,还是你去吧。”
祁泽闻言就有些呆愣,阙煜是怎么看出来她有些不适应的?他一直都待在马车上很少下来,而且她也没觉得她有哪里不适应。看来当将军还真是辛苦,每天都要与死尸为伴,而且看样子阙煜也习惯了。
祁泽躺到床上感觉心里格外地踏实,褥子上都是温暖的,还是有床睡的好。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柔柔的银白色照在了少年的脸上,让原本就十分精致完美的五官更加神秘漂亮,朦胧隐约。
祁泽看着地上的男子,不由感叹阙煜是长得真的好看,这也是她见过的最俊美绝伦的一张脸。怪不得京中女子都这样疯狂痴迷,拥有一张这样的脸天生就是让人去迷恋的。
夜里很安静,虽外面的风在不停止地呼啸,树都被刮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已经有了入冬的痕迹。但在屋子里却格外地温暖宁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让人也不由得放下心防。
“阙小公爷,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还会喜欢安静?”祁泽听到阙煜的呼吸声虽细微绵长,但其中还有着一丝深沉凝重,就知道阙煜没有睡着。
但阙煜好像不想回话,许久都没有声音。在祁泽以为阙煜不会答话时,听到了阙煜的声音。
“那你认为我应该喜欢什么?”
“我以为你会像孟大夫那样喜欢一些喧闹的事物,就像那天我们看到的南飞的大雁。”
在往泗河城去的路上,孟言锡的嘴就一直没有停过,每天都叽叽喳喳的。她都感觉甚是神奇,孟言锡哪来的精力和话题去聊的?尽管明知道根本没人听,他自己好像也不在意。
想要孟言锡管住嘴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阙煜也放弃了改正,怪不得阙煜选择她与他一起住了。孟言锡估计也因此遭了不少罪,被阙煜打了无数次。所以孟言锡才不愿与阙煜一起住,远远离开。
在有一天,孟言锡看到南飞的大雁时竟是格外地激动,指着南归的大雁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尽管无人理睬,自个儿也说的尽兴。因为那是在边关甚少见到的活物。
越往泗河城的方向走,就越是荒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