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稀少,寸草不生。加之是冬天,能见到的活物就更少了,地上除了黄沙就是石块瓦砾,空中除了云和那一抹蔚蓝,好像就不剩下什么了。
只有吹过耳畔的风才让你觉得还是有会动的东西在,纵然凛冽刺骨,但也不至于让心里也随之变得荒凉。
阙煜平时经常与孟言锡一起,她以为孟言锡喜欢喧闹,那阙煜也一定喜欢。但经过今天晚上她才得知,原来他如她一样也喜欢安静,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她心中的阙煜风流恣意,就像那不断奔腾不息的海浪,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即使留下也会有着无法磨灭的痕迹。但真实的他更像是细水长流的溪河,虽不会停留,但比你想象中的要轻柔美好,蜿蜒无声。
不似那浩浩荡荡的波涛滚滚,却更似那微波潋滟的涓涓细流。
到现在她才觉得她好像对阙煜真的不了解,虽然在外人眼里,他仿佛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人人避而远之。但从未有人知道就是这样一位活阎王,会喜欢安静,会把床铺让给一个他认为需要的人。
他并不像传言中那样,但那恶劣轻佻的模样还真如传言的那般。
“阙小公爷。”祁泽看阙煜一直没有回话,就发声道:“你之前不是以为我是个断袖,说是要避开我吗?怎么今天不想着避开了?”
“祁泽,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把你给扔出去。”屋子里响起少年隐忍愠怒的声音。
但床上躺着的那位却没心没肺地笑道:“原来你还是会答话的,为什么一直不吭声呢?我一个人说着也没劲。”
地上的少年扭过头,拧着眉头睁开双眼,“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舌头了?”
祁泽:“……”果然,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什么样的,不是因为只喜欢静,就因此改变什么。她也是抽风了,才会和他开玩笑。
之后,祁泽就睡着了。在睡前,祁泽听着阙煜的呼吸声判断他还没有睡着。阙煜这么晚都不睡觉,他白天是哪来的精力指挥队伍的?莫非男子和女子在这一点上就是不太一样?
在半夜时,祁泽感觉有些冷,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阙煜没在床上。往屋子里的其他方向一看,阙煜正背对着她站在窗户旁看向窗外。之所以会觉得冷,就是因为阙煜把窗户打开了。
而在祁泽醒的同时,阙煜也感应到了。顺手把窗户关上后,转身走了过来,回到了床上。
“阙小公爷,怎么……”
“没事,睡吧。明天就要进入泗河城了,要休息好才行。”说完后,阙煜就真的闭上了眼睛,迅速进入了休息状态。
刚刚阙煜为何要站在窗户旁?他从来不做无用的事,难道是发现什么了?感觉他站在窗户旁的时间不短了,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
迄今为止,祁泽看到阙煜对事情比较上心的,也只有那帮人的事。但阙煜给过她劝告,不要去调查那帮人的事。虽说不能去调查,但内心里说不好奇都是假话。
阙煜和那帮人的关系至今她都没有搞明白,非敌非友。如果说是朋友,他就不会这般防备,若说是敌人又不太像,他为何要去提醒她?这明显就是不想让她明白什么事情。
阙煜的心思可真够难猜的!
反正不关她的事,她也假装不知道好了。
在祁泽睡着后,黑夜里,少年的眼睛睁开,眼神清明,看了一眼床上的祁泽。看来还真是聪明的,没忘记他的劝告。
到了第二天清晨,祁泽醒来时发现阙煜早就起床了。被褥也折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柜子里,不见人的踪影。
祁泽起床后,走到一楼发现人们都起来了,她起得算晚的。阙煜和孟言锡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放了一盘糕点。
“祁泽,终于肯起床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