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不知道霍昱心里的弯弯绕绕，他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用着顺手且迟早要打发掉的玩物。
他感知不到霍昱的肮脏，他干净，所以他也只是用最纯稚的心思去揣度他。
在他眼里，霍昱喜欢他，他也喜欢霍昱，今日的事情无非是一点点儿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解释开也就好了。
霍昱不同，他是贫民窟里长大的野狗，他从根上就烂透了。
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霍昱擅长演戏，遇到对他有意思的合作伙伴也会装装样子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霍昱缓和了表情，将匕首扔到了一边，抱歉道：“方才对不住了，因为平日里有很多人喜欢找我的麻烦，所以我也将你当成了那些人……你会怪我吗？”
他认真地看着小人鱼，过于锋利的眉眼因为示弱微微柔和，反倒添了一丝可怜兮兮的意味。
小人鱼立马就心软了，他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脸上的神色坚定又干净。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霍昱笑了，像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就好像对方原不原谅对他来说真的是天大的一件事。
他伸出手牵住了小人鱼滑嫩的手，“谢谢你原谅我。”
也谢谢你这么“单纯”，有了你这个乐子，想必我这几日也会过得很有意思。
霍昱又问他，“你昨天的伤口，好些了吗？”
小人鱼还有点儿懵，他一时竟不清楚霍昱说的是什么伤口，对上他促狭的眼神，乐乐才羞红了一张脸。
他低下头搅着手指，声音放得很小，“……嗯。”
虽然昨天被蛊惑的霍昱动作很粗暴，但是也不知道是小人鱼天赋异禀还是怎么回事，他一点儿都没感觉到难受，相反还感觉到很舒服。
但是他也知道这些话很不好意思，说出来可能还会遭了笑话，便没有和霍昱说，只是小小地答了一声。
他的耳尖红红的，霍昱很喜欢他这幅样子。
好像遇到这个人，霍昱的欲望极易被挑动，他低头咬上云霞似的耳朵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小人鱼的脸颊上。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亲眼看看……”
乐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的腿弯有些发软，只好揪住霍昱的袖子保持平衡，他紧张道。
“怎，怎么看？”
霍昱没回答，而是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临走前，他也没忘记把自己贴身的匕首带上。
纵使情欲迷了心窍，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安危。
小人鱼看着他深沉的眼神，瞬间就明悟了他的意思，他害羞地把脸埋进了霍昱的胸前，假装自己变成了一只鸵鸟。
……
小人鱼发现巫婆奶奶给的药水远没有她说的那样神奇，自己变出双腿的维持时间之只在一夜左右，每到第二天他都会被熟悉的痛苦唤醒。
霍昱还在熟睡，小人鱼咬着嘴唇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溜出了门。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动来动去的时候，霍昱就已经醒了。
这次他本来就对乐乐带着警惕之心，人鱼身上分泌的异香对他没产生什么影响。
他支起身子看着小人鱼下床，一瘸一拐地向外走，走一步停顿一下，时不时伴有一两声的痛哼。
就像地板上埋着刀子似的。
霍昱记得昨天自己的动作比较温柔，应该是不会伤到他的。
所以有这么疼吗？
霍昱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心里又给小人鱼扣上了一顶娇气的帽子。
说起来，霍昱对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