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章润回去后,陆顷却依旧坐在那处,酒壶早已置空,他却心烦意乱。
遂起了身,朝后院走去。
且说这晚顾珍亦是辗转反侧,房门甫一被推开,她便如惊弓之鸟般坐直了身子。
却见来人是阿尾,又放松下来。
“月清姐,你可还好,脸色怎如此难看?”
顾珍努力扯扯嘴唇却依旧笑不出来,只道自己无事。
阿尾之前同两位嬷嬷服侍顾珍时,早就看到了她身上青紫的斑点痕迹,心惊的同时愈发畏惧他们大人。
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鬼迷心窍去侍奉大人,否则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我,奴婢去孙大夫那里讨要了安神汤,月清姐便趁热喝下吧。”
顾珍木木地接过喝下,而后躺好希望能睡个好觉。她尽可能地不去想白天的事,也尽量不去想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否则一想到陆顷的所做所为,一想到与恒阳阴阳相隔,她便恨不得即刻死去。
在顾珍迷迷糊糊要睡去的时候,房门再次从外打开,她瞬间惊醒爬起身来。
“你……”
“这么晚了还未睡,可是在等爷?”陆顷跨进门槛,反手合上房门。
顾珍见此止不住地瑟缩,“不知爷为何半夜而来?”
“整个知州府都是爷的,爷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
陆顷上前两步,顾珍隐隐闻到了酒气。
他喝酒了!
这个认知让顾珍心中警铃大响,压住颤意道:“我,我累了。”
“放心,爷不要你。”
陆顷大步跨上床榻,欲搂住那人就寝,却被那人的反应定住了身子。
“呕……”
陆顷一近前,他身上传来的酒气愈发浓烈,顾珍便止不住地反胃,并非她故意,实在是压不住生理上的恶心。
看着面前的女人伏在床头连连干呕,陆顷止不住地冷笑。
“便如此厌恶爷?”
顾珍连忙辩解:“我,我只是,闻,闻不得酒味。”
陆顷哪里还听她的狡辩?先前听洪符说那晚过后,她第二日醒来可是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嫌恶他么?想他陆顷为人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厌恶至此!
陆顷早已没了睡意,反倒是一肚子怒火令他不吐不快,遂后退一步解了腰带,退了身上的束缚,附身压上去。
“啊!”
紧接着房间内传来叫骂声、拍打声以及男人满是愤怒的威胁之语。
“陆顷!你就是那畜生!禽兽!你枉为人!”
屋外守着的任嬷嬷吴嬷嬷死死低垂着头,悄悄瞥了一旁面色如常的洪符管事,暗中捏了把汗。
他们爷今晚前来宠幸姑娘,自是听雨院的福气,可是听听里头的叫骂,她们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呀!
真真是担心她们姑娘惹了爷的霉头,连带着她们也一并降了罪。
洪符这一日过得是曲折离奇,先是早间爷忽地宠幸了月清姑娘,接着便是台将军无故拜访,晚间又跟着他们爷来了听雨院。
且不说旁的,就说从那屋子里传出的叫骂声、哭喊声以及碰撞声无一不让他警醒难忘。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洪符嘟囔诧异。
在京城时他们爷也有过几个通房丫鬟,行事时他也时常守在屋外,可是何时如今日这般?又哭又闹的?
不知内幕的还道他们爷是在审讯犯人叛徒!还是动了酷刑的那种!
约莫接近一个时辰,里面的声音才渐渐消下,一阵衣物摩擦声过后,房门从内打开。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