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林清寒早就在倚兰院安排了暗卫,待虞菀宁前脚出了林府,后脚夏昱便将倚兰院中的一切风吹草动都来回禀林清寒知晓。
林清寒冷哼了一声,一把捏碎了手里的空杯盏,“她倒是铁了心要嫁给裴茗,她对裴茗倒是担得起一句情深似海,只可惜若是将情用在不对的人身上,于那人也不见得是一种幸事。”
林清寒起身,走到廊檐下,轻轻转动着挂在廊檐下那空空如也的鸟笼,暗自勾了勾唇,“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意识到你做了错误的选择呢?”
……
这两日,虞菀宁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裴茗每天都会来陪她一会,说些长安城里的趣事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晚些时候,裴茗并让人送来了大婚的喜服和名贵首饰,虞菀宁试过婚服首饰之后,才总算愁眉舒展。
直到午后都没有传来林清寒的消息,离明日大婚也只剩下半日,虞菀宁心存侥幸地想,或许林清寒不知道她已经搬出去了。
也不知道她已经将婚期提前了,待他明日知道真相,她早已和裴茗拜堂成亲,到那时,他便是想做什么,应该也已经来不及了。
直到傍晚,裴茗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本今日是林旭带着林清寒上门提亲的日子,可林相却临时有事,不能前去,只能由林清寒带着聘礼去月家提亲。
却就在林清寒去月家的途中,他乘坐的马车出了事,途中遭遇了刺杀。
听说是消失了一个月的林庭州突然回长安城,月家和林庭州都是皇后一党,林庭州平安归来,自然不愿看到林旭和月家结亲。
据说是林庭州提出了月家无法拒绝地条件,这才不惜联合月家派出杀手暗杀林清寒。
裴茗还打听到林清寒伤了手臂,一回府便去了林府的医馆。
看样子是伤的不轻。
没想到林清寒也有今天,虞菀宁这才舒心一笑,“那如此说来,表哥已经自顾不暇,就连和月家的亲事也黄了。”
虞菀宁在心里幸灾乐祸。心想果然恶人自有天来收,林清寒已经自顾不暇,明日她便可以安心嫁人了。
看来身为林府的长公子也并非处处都好,她亲眼目睹那日万安寺的那场刺杀,可谓是惊心动魄,今日林清寒又再次在闹市中遇刺,若是命不够硬的,说不定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得知林清寒遇刺,虞菀宁才终于放下心来,明日她只管嫁给裴茗,林清寒遇刺,自然无法分心再管她的事了。
虞菀宁和裴茗用了早饭之后,还亲手做了点心装盒,她将两盒点心递给裴茗,“裴郎,这是一盒红豆糕,可当作今晚的宵夜,另外的一盒点心,是我为祖父做的,栗子糕松软,祖父牙口不好,希望他能喜欢。”
“菀宁放心,祖父一向待人慈爱,他一定会喜欢的,待菀宁成了裴家的媳妇,祖父也一定更喜欢菀宁的。”
裴茗又嘱咐了几句,又担心她多想,便宽慰道:“今晚你好好睡一觉,不要担心,凡事都有我呢!”
虞菀宁心中无事,自然睡得安稳,直到清晨被画扇唤醒起来上妆。
一个时辰之后,外面响起了大婚的喜乐,迎亲的花轿应该快要要到了。
裴茗送来的大婚喜服都是请长安城中锦绣坊的裁缝上门为她量身定做的,这件喜服是上好的丝绸,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象征着吉祥如意的云纹。
襟口处镶嵌着一圈圆润饱满的珍珠,裙摆有三层,但却是轻薄如蝉翼,红色婚服外罩一层红色薄纱,虽不是最奢华的,但也是华美非常,精美绝伦。
待虞菀宁穿上那身华美的婚服,画扇都看呆了,“今日娘子可真美,裴郎君能娶到娘子,定是这世间最有福气之人。”
虞菀宁低头含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