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值自认对表妹只是一种凡人对美的欣赏和向往,其中并没有掺杂任何其他不纯净的情感。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曹文值靠着李瑛作为他的精神支柱,一日复一日地熬过,熬过了秋闱前最黑暗的日子,熬过了等待放榜的煎熬,熬出了头。
李瑛自然对此毫不知情,眼看着约定的婚期越来越近,李瑛心中焦虑,好在三不五时地与曹文娴约着吃茶聊闲书,偶尔去逛逛集市,排解心中烦躁,两人的关系也愈发亲密。
这日,曹文娴打扮得当正要出门,碰巧被闲着无事在府中闲逛的曹文值叫住。
“妹妹要出门?”
“是呀,我跟瑛表姐约好了要去新开的清风茶楼尝尝鲜。”
“清风茶楼?”
“怎么,哥哥你也有兴致?”
曹文值腼腆一笑:“考完试忽然清闲下来,整日的倒不知做些什么好了。”
曹文娴笑他:“我瞧哥哥你呀,真是读书读傻了,走,今日妹妹带你去见识见识我们这些俗人的日子。”
曹文值脸一红:“你跟瑛表妹约好了,我不请自去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瑛表姐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去她定会欢喜的。”
曹文值还在犹豫着,被曹文娴推上了马车:“走吧,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哥哥你纠结半天。”
天朗气清。御清街上清风茶馆的二楼包房,李瑛正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用另一只手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时不时朝门口张望一眼。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李瑛脸上扬起笑容,露出两颗浅浅梨涡:“娴儿,你可算来了。”
话音刚落,李瑛便看到曹文娴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李瑛一愣:“二表哥也来了?”
曹文娴像只蝴蝶似的扑到李瑛身旁,挽着她的手臂说:“瑛表姐,我瞧哥哥他考完试整日在府中像个游魂似的,也是可怜,今日便自作主张带他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李瑛就算要怪,听曹文娴这撒娇的语气,气也早就消了,更何况曹文值一脸的羞涩和窘迫,看得李瑛差点儿笑场。
“怎会,二表哥摘取解元,我还没机会当面为他祝贺呢。”
曹文值这才松了口气。
“坐吧,我为你们兄妹二人沏杯茶。”
曹文娴抢着说道:“哥哥,你不知道,瑛表姐沏的茶可香了!”
曹文值笑道:“是吗,那我有口福了。”
李瑛手法娴熟地为两人沏上龙井茶,闲话道:“二表哥高中解元,接下来有何打算?”
“其实还得准备明年的会试和殿试,也就这几日趁着刚放榜松懈几日。”
李瑛其实很想说,不用担心,你以后能当上礼部尚书呢。
“表哥你……”李瑛话没说出口,大街上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救命啊!救命啊……”
“闭嘴!给我捆起来!”
“壮汉放了我女儿吧……求求你们再宽恕几日……”
“爹!爹爹救我!”
一名老汉的求饶声,夹杂着女孩儿的哭声,还有几名壮汉的呵斥声。
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望,茶楼里的人也伸直了脖子向外张望。
“各位父老乡亲,今年收成不好,我爹不过是借了钱庄二两银子,如今利滚利,竟要还六两银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买卖!便是砸锅卖铁我们也还不起啊……”女孩儿口齿伶俐,三两句便说了个明白。
“这利息也太高了……”
“这摆明了是抢钱啊……”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一个领头的大汉怒道:“借钱的时候白纸黑字签的契书,如今还不起钱便要抵赖了?都像你这样东家还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