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启山坐不住了,若是被这个赖胖子胡乱攀咬,他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曹启山斟酌片刻,决定先发制人。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顶着宣平侯府的脸面当街为非作歹?!”曹启山狠狠朝赖胖子踹了一脚。
那赖胖子痛得浑身一抖:“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王爷,依老臣看,这刁奴就该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看他还说不说实话!”
赖胖子一听要挨板子,哪里还有昨日的耀武扬威之势,就差当场尿裤子了。
“老爷,我……是我一人的主意,与别人无关!”
曹启山暗舒一口气,这个赖胖子还算是聪明,这样做,他一家老小后半生就不愁吃穿了。
萧濂冷眼看这两人在他眼前一唱一和,这种戏码,他见多了。
“是么。”萧濂有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镇纸,“那便传第二名证人上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还有第二名证人?
等到看到赖嬷嬷出现在堂上的时候,赵敏莹就猜到自己今日怕是逃不过了。
“赖春花,你看仔细了,这地上的人,是你儿子赖胖子吗?”
赖嬷嬷看到被捆成一团的亲儿子,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跪在地上痛哭道:“官爷,老奴方才都已经招供了,这事跟我儿没关系,他就是个打下手的,求求您行行好,将他放了吧……”
萧濂道:“放他可以,但你要将你知道的全都说清楚,他在给谁打下手,又到底在打什么下手?”
赖嬷嬷得知自己儿子犯了事被抓了去的时候,急得火烧眉毛,偏偏老爷夫人都不在府中,她求助无门。
那官爷说她儿子就在三法司,若她肯配合官差调查,或许能从轻处罚。赖嬷嬷一听,哪里还有二话?立刻事无巨细地将赵敏莹如何利用地下钱庄放钱,如何将钱庄给自己儿子打理,如何为了收利威逼利诱等事迹一股儿脑地捅了出来,最后还在证词上画了押。
“官爷,这样我儿能放出去了吗?”赖嬷嬷急切地问。
“且在这儿等着吧。”
这一等,便等到了与自己的老东家对簿公堂。
曹启山不知内情,又故技重施道:“王爷,赖嬷嬷在我府上几十年如一年,我们待她如亲人,她定会如实说的。”
赖嬷嬷看一眼地上的儿子,又看一眼满脸希冀的老东家,总算明白过来,自己是上了当了。
可现在才明白,为时晚矣。
萧濂开口道:“你不说也无妨,这白纸黑字画了押的,你想赖也赖不掉了。”说着将赖嬷嬷的证词朝曹启山一丢。
曹启山边看证词,边不停地擦拭额头流下的汗:“王爷,这……这是污蔑!”
又是死不认账这一套,说实话,看了这么些年,萧濂都有些腻了。
“既然认证不足以让侯爷你信服,那便去府上取物证吧。”
曹启山一愣:“物证?王爷说的物证是?”
“自然是侯府的账本了。人会说话,账可不会,若是侯夫人果真没有在外放钱,那又何惧查账呢?”
曹启山有些不知所措,赵敏莹嫁进来这么些年,他压根就没插手过后院之事,府中上下吃穿用度都是她一个人在打理,可从没听她说起缺银子呀。
或许萧濂查不出什么?
曹启山看向赵敏莹,想跟她确认一下眼神,可赵敏莹却白着脸微微朝他摇了摇头。
曹启山暗道不妙,好你个赵敏莹,真是好大的胆子!这账回府再好好跟她算,当务之急是要把萧濂应付过去。
“王爷,这账本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丢在哪里,王爷若真要查,不如等老臣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