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
“我还要问问两位是何居心,既然南宫侍卫统领职事已定,两位还谎言诓我为两位的人张目,这是要害我啊。”
“试问若是我贸然出头,不但不能讨下南宫侍卫统领的差遣,怕是连我这个工部尚书都要栽进去啊。”
任礼与焦敬闻言满脸羞赧,老脸红了半边,这事儿实在是不好说,千算万算,没算到陛下竟然连廷议都不下,就任命了新任南宫侍卫统领。
焦敬咳嗽一声:
“王尚书见谅,咱真不是要巧言诓骗,实在是我两人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连廷议都不过,就任命了新任南宫侍卫统领。”
任礼点了点头:
“这次是我等失算了,没了英国公府的襄助,我等打探消息的速度差了不少,若是宁阳侯府、英国公府还能出头,万万不会让我俩到了南宫门口才知道,这侍卫统领已经有人了。”
王骥捋着胡须,看向柳溥:
“安远侯也是老牌勋贵,虽然现在有些不如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知道的,比咱们知道的要多得多,正可以引为臂助。”
焦敬与任礼看向了柳溥。
柳溥双手一摊:
“我现在没了差遣,就算是昔日袍泽给我面子,通些消息,但是若我安远侯府没什么反馈回去,这情面,终究有用尽的时候。”
任礼与焦敬对望一眼:
“若说往日里,五军都督府还在的时候,区区一两个差遣,还不是打个招呼的事儿,但是现在,五军都督府没了。”
王骥也叹了口气:
“若是往日里,我这个尚书出面,或者找兵部,或者找五城兵马司,总能找出些个差遣来,让大家不至于闲着,可惜现在不行了。”
三人齐齐看向王骥,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
王骥叹了口气:
“工部多事,全国各处的河务、道路、城池整修,皆在于我,但是我不善此等事务,处置部务之事,难免落下不少把柄,让人抓了,参奏的折子已经到了陛下案头。”
“估摸着,也就是这几日,陛下就得下廷议,来处置我了。”
任礼摆了摆手:
“不可能,王尚书,咱们这位陛下,虽然过于宠信苏城,但是宅心仁厚,除了不重用我任礼以外,其余几乎没什么缺点。”
焦敬也附和着说了:
“王尚书放心,我与任伯爷的看法相同,对于你这样的功勋老将,陛下……”
焦敬说着,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啊,自家两人怎么劝着王骥投向当今陛下了,应该鼓动他投向太上皇啊。
“咳咳”
焦敬咳嗽一声,话锋一转:
“王尚书所虑甚对,咱们这位陛下啊,若是厌恶起一个人来,可以说是一丁点儿机会也不会给你,王尚书若是已经恶了陛下,那以后在朝中的日子,怕是难了。”
王骥叹了口气:
“若非如此,我为何会来寻几位,为的,还不是我王某人身上的富贵荣华。”
焦敬点了点头:
“有太上皇在,陛下不敢造次。”
“若是太上皇愿意翼护,王尚书这七卿之位,未尝不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