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有了苗头, 就会疯狂滋生出无数藤蔓枝桠。
比如此刻的司绒,一张小脸悚然惨白,随着眼眸垂落的睫毛, 浓密且纤长, 他强撑着姿态保持冷静,实际上又粉又肿的嘴唇里, 连虎牙尖尖都在发颤。
他好小心的收着情绪, 手指并拢捏作一个小拳头, 绷紧的手指骨节还泛出点粉, 目光轻轻扫过脚侧的那团空气。
什么都看不见, 也没有任何实物的触感。
司绒却不免回想起几个小时以前在卧室的那一幕, 恍然间甚至联想到昨晚在浴室里0528提醒他门外站着的那个影子。
莫名好闻沉冷的香味大概全源于他, 趁着像吸了迷|药一样睡得昏沉时, 双手撑在他身侧,大到有点欺负人的体型差太方便男人压着他。
司绒没办法从自己的角度准确揣测这人, 确切来说, 应该是这男鬼扶在他身上时,是怎样的心情, 但他能想象出, 他嘴边噙着的极为恶劣的笑容。
他身材格外高大,即便是对比起体型普遍高大的西方人,也算得上佼佼者级别的优越。正因如此,他连带着身体器官也比普通男人要大出很多,其中让司绒稍微有点印象的是他的舌头。
司绒虽然和不少男人接过吻,甚至就在十分钟前还被人亲的小舌头发痛, 但他记性有点点差, 亲过就忘, 没太多深刻记忆。
所以他只好用自己作为参照,男鬼的舌头可能都有他两个大,很长,还湿黏滑热,哪怕是在睡梦里,司绒都感觉到突如其来一阵粘腻,从细嫩颈侧到往里陷进去的干净粉润肚脐。
此外,司绒想到先前他跟0528抱怨自己尖尖痛,差点以为是反身体构造地涨水,害怕羞耻地要命的样子都觉得滑稽。
是男鬼用他的长舌头嘬着,和覆着厚重粗茧的大手。
时不时发狠用力,直吃得啧啧作响。
最后还要用他的硬牙齿叼着磨着,视线一直盯着沉沉睡着的漂亮脸蛋,不错过任何一点可爱的表情和反应。
没变的是,男鬼总学不会柔软的冷硬目光,以及只要有小男生在的地方,永远也没办法看到其他人其他事的本能。
男鬼的心理活动其实并不如司绒复盘时所想的一样复杂难懂,他满脑子只想着,是放进去上面还是下面。
他细细描摹过小男生的嘴唇,很幼态,却并非小孩的稚气,微张红唇里溢出的香气,欲得他早已停止运行的心脏,都跳得快了几秒。
上上下下都又纯又小,塞进去会撑破。
要先舌忝软了才可以。
男鬼听他突兀哼了声,心软成一滩烂泥,只用修长指骨微微碰了下,没再做其他的。
再到后来小男生醒过来,苦着表情呆呆愣愣,睫毛轻颤,反而叫他看出一股生动娇俏,抱臂跟在他身后,不由笑出声。
包括后面看他竟然从那么小一只行李箱里找出一件细细薄薄的内衣,凌厉英俊的面孔都僵了两秒。
男鬼生在十九世纪末,长于战乱,就算又一意孤行漂泊了百来年,思想仍然维持着他在军|队里的那一套,刻板老旧,说一不二的凌厉板正。
皱着英挺眉头,锐利视线在雪白小手和布料之间来回流转,喉咙莫名一阵干涩。
怔愣片刻,郑重地走上前,如果他有实型,军靴会在地板上踏出重重声响,让人只听着都感觉到来人身上沾过血的杀气。
男鬼只深深皱着眉,小心地在他背后打了个相当漂亮的蝴蝶结。
神思突然在紧紧盯住司绒熟悉的侧脸时顿住,心口猛地一窒。
原来现如今已经一晃世纪变迁,岁月百年。
当年从西方传过来时他还不屑冷嗤,一把火烧干净教程图纸,谁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