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进来。
“年年?”
江鸢露出抹笑,松口气似的,“妈妈在这里呢,没事了。”
夏稚年看向难掩惊喜的江鸢和后面提着饭盒的夏问寒,听见那声“妈妈”心口闷闷缩了一下,没说话。
夏问寒把饭盒放到一边,示意江鸢先冷静一下,走到窗前。
“身体原因查出来了。”夏问寒声音低沉——
“是过敏性哮喘。”
——过敏性哮喘。
夏稚年在心里同时说了一句。
他猜到了,毕竟他带着这个病过了十几年,吃完那个猕猴桃就猜的差不多了。
夏稚年微垂着脑袋,病服领口松垮搭上锁骨,瓷白纤细的脖子暴露出来,透出股精致的脆弱。
夏问寒瞧向弟弟,狭长的眸子收敛起沉沉压力。
“目前查出来的过敏源只有猕猴桃一个,这病你自己知道吗?”
夏稚年摇摇头。
原主不爱吃猕猴桃,记忆深处只在很小的时候吃过两口,觉得不好吃,吃完又不舒服,就再没吃过。
这么多年,竟完全没发现这个病。
倒是巧,他和原主姓名长相都一样,现在病也一样,不过他的过敏源要比这多的多。
发病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人愿意来医院看他。
晏辞见他一直垂着眼,神情平静的几乎有丝淡漠,心口莫名不安的跳了一下,往前一步,声音温和。
“别想这么多了,再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想吃的?”
夏稚年微微抬头,终于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声音微哑,眼睛直白看向晏辞。
“想吃……邹子千家的烧烤。”
“烧烤?”
江鸢担忧,“年年,你刚犯哮喘,先吃点清淡的好不好。”
夏稚年顿了一下,没吭声,只是又点点头,并不强求,声音很轻。
“好。”
他只是忽然想到,原主的身体还能吃,等哪天他回到原世界,又或者他猜错了,回不去原世界直接车祸而死……就没法吃了。
但被拒绝,也并不意外。
安安静静并不反驳,乖的让人心疼。
年糕团子像没了活力,晏辞伸手摸摸他脑袋,转向夏家母子,声音沉稳温和。
“我去少买一点吧,再买份粥。”
夏问寒皱眉看着他的手,“我去吧,开车快,你把地址告诉我。”
晏辞点头,把地址发过去。
夏稚年又睡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病房已经没人了。
他不想来医院,但真进来了,又习惯于这样的洁白死寂,不再挣扎。缓两口气,想下去把窗户打开。
手上连着针,他随手熟练扯掉,推开窗,轻呼吸两下。
“吱呀”门被推开。
“夏稚年?”
低沉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虞,“谁给你拔的针。”
夏稚年:“??”
他一愣,扭头过去。
夏问寒穿着西装往门口一杵,看看窗边的弟弟,再看看床边还剩一半的点滴,皱眉,“哪个护士拔的?”
“……哥。”
夏稚年紧张吞咽了一下,把手往身后藏,老老实实承认,“我、我自己拔的。”
“……我想开窗。”
“开窗你就拔针?你挺能耐啊。”夏问寒冷呵一声,视线下移,“还光脚满地跑,嫌烧了一天不够?”
夏稚年:“……”
夏稚年脚丫子不安分的动了动,可怜吧唧垂着脑袋装鹌鹑,麻溜跑回去坐回床上。
夏问寒按了护士铃,叫人重新扎针。
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