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外强中干地道:“你说过生是二传的人,死是二传的鬼。要说话算话知道吗?打排球受伤最多也就是断手断腿。那么高的台阶……你要是不小心滚下去了,可不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
“嗯,我知道了。”
许鹤说知道了,就真没去再去尝试那条跑道。
除了比赛需要,他连俱乐部的大门都不怎么出。弗朗切斯科虽然惋惜,但在看过许鹤的比赛后就惋惜不起来了,因为许鹤确实更爱排球。
傅应飞的语言能力在意大利华裔老师的帮助下飞速进步,甚至进化到可以用意大利语规避一些中文说不出口的话。
如“对不起”
“我错了”
“下次不会了”和“我给你做这个吃,别生气”。
这股笨拙与聪慧同在的修狗气质给意大利平淡而繁忙的生活增加了许多乐趣。
放假之前的最后一场常规赛,许鹤在最后一局的下半局被换上场,替下了体力槽和脑力槽全部见底的克里斯。
米兰的分数不容乐观。
4:9,五分的分差。
最后一局没有技术暂停,先拿到15分且比另一方多两分的队伍获胜。
许鹤站在场边,向二裁展示背号,他面前是近在咫尺的球场。
虽然才几天没怎么打过激烈的正式比赛,但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咀——”
裁判双手曲肘在胸前环绕。
许鹤与克里斯击掌,正式踏上赛场。
这一瞬,米兰的欢呼声几乎掀翻房顶:【鹤!HE!HE!HE!】
许鹤这两个字对于意大利人来说过于复杂,但是鹤就不一样了。
自带嘲讽,简单至极。
喊起来都是对对手的嘲笑。
许鹤抱着球,脑子里有一排Q版小人站在背后叉着腰对着对手“呵呵”,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没在赛场上笑出声。
他站在底线,伸手搓了搓排球。
赛用排球一般都比较贵,而且因为男排的比赛强度很大,消耗得比较快,所以每一颗球的手感都会有些不太一样。
这一颗就有些毛躁,感觉都快被攻手扣烂了。
许鹤的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与比赛几乎毫不相关的东西,却在发球哨声响起的那是一瞬将视线盯死在对面二传的身上。
“砰!”
发球直冲二传而去。
“界外!”那二传双手竖起,躲开了这球。
却见这球几乎呈90度垂直下落,直直压在边角。
界内,二传判断错误。
加里波第坐在场边,托着下巴叹气,对着身边的克里斯哀声怨道,“你知道这段时间多少俱乐部的老板来问我许鹤的事情吗?20多!其中还有几家是世界各地的跑酷俱乐部!”
克里斯:……
“合约价格都炒上天了!”加里波第用鼻子狠狠哼了声,“那些臭跑步的里好像有个特别有钱的富二代,他把签约价钱直接喊到了100万欧元!我一看他们俱乐部网页,全是些大楼跑酷的视频,噱头倒是弄得不错,但这哪是去工作,这世在拿命赚钱。”
克里斯连连点头,“我们不能没有许鹤,得想办法让他留在我们俱乐部。”
说话间,场上又响起一声哨响。
7:9,许鹤用发球连追三分,起死回生。
“我不能没有他的。”克里斯举起手臂擦汗,“光靠我哪儿能拿到积分前三啊……”
加里波第点头赞同:“你确实不行。”
克里斯:……
您哪怕稍微安慰一下我呢?
“我们得让许鹤待在这里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