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膝盖抵进去,另一只抓住他试图挣扎的两只手腕,抬高举到头顶。
他面无表情,清冷的嗓音压低时稍显温柔,红唇间吐出的字眼却不留情面:“能把酒当果汁喝,阿狸,你怎么这么笨啊?”
安栗眼眶瞬间红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平时待他那般好的人,会用这样残酷的语气说他。
尤其这人还是他十分珍视的朋友。
即便……就算……
在对方的责问中,安栗也隐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他好难过。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逼问,让他好难过。
安栗的眼睛微微湿润,颤动的眼睫像蝴蝶的惊翅,受到伤害似的望向尹池敛。
在他潮湿的目光下,尹池敛冷淡的怒容稍微缓和。他抬手触上安栗的眼角,拭去那点湿意:“还有……”
安栗的肩膀下意识抖了抖。
尹池敛抬手贴上他的脊背,轻轻抚了抚:“你对宋经艺为什么一点防备都没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安栗仍处在难过之中,并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他窝在对方怀里轻轻抽泣一声,红着眼眶问:“什么意思?”
尹池敛放在他背上的手收了回来,很轻地呼出口气:“看来你是真傻。”
他替安栗回忆:“宴会那次,宋经艺亲你,你因为一颗宝石让宋经艺亲你,你的注意力只有那颗宝石?你难道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用宝石交换来亲你?”
安栗愣住了。
尹池敛望着他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笑声同他触上安栗颈部的手指一样凉:“你真的是一点警觉都没有,我当时只以为你有点爱财,于是教你不要用自己交换任何事物,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却没想过这些也许在你心底不算什么,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转瞬既忘,我说你怎么还和他来往。”
“阿狸,”说到这儿,尹池敛稍稍平静的情绪再次浮动起来,他似乎觉得好笑,压低声音笑起来,“我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你木讷呢?”
他无奈且自嘲:“是木讷吧,木讷到对一切迹象视而不见。不然为什么看不出他喜欢你呢?”为什么看不出那些人喜欢你呢?就连我跟你说的多次喜欢,你可能也没放在心上。
尹池敛之前就猜测,他说的喜欢兴许并没被安栗在意,到了今天彻底确信这一点。
因为他看见安栗在听见这些话后露出茫然表情,以及喃喃自语:“他喜欢我?怎么会……”
怎么会……呵。
尹池敛松开他的手,而后猛地按住他的两只手腕,再次将他抵到墙上,他被安栗刺激到一种几乎失控的地步,内心压抑的沉怒与阴暗挣扎地喷薄而出。
“那我呢?”他的情绪终于沉到海底,每一个字从牙尖挤出,都带着海水的腥咸味,“我的喜欢你是不是也没看出来?或者看出来了,不在意,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靠近我、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