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卖。”
程让说得很平淡,可陆斯闻听后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里的心疼任谁也忽略不了,程让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
“我挺好的。”
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程让还没大学毕业,所有的开销都来自于家里,他被程林遇诬陷,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财产,连最亲近的人也没有谁对他伸出过援手,他离开北城的时候是一无所有的,速度之快连陆斯闻都没有来得及为他准备什么。想要生活只能打工,学历问题连好一点的工作都找不到。
这些陆斯闻明明都有猜测,可从程让的嘴里说出来,他就是很心疼。
“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
“差不多吧。”程让不以为意:“其实我不喜欢在大城市待着,大部分都是在不起眼没什么人知道的小城,手里实在缺钱的时候才会来大城市,赚钱快。”
“你会修车会烧烤都是因为打工?”
“嗯。”程让继续掰馍:“汽修是做过几个月学徒,烧烤是在烧烤店里打过工,我也不喜欢在一个城市待太久的时间,所以一般去一个地方就会找份工作来做,没什么定性。”
其实不是没什么定性,是程让对哪里都没有安全感,他怕在一个地方太久了别人会认出他来,知道他的过去,所以他不断地离开,不断地更换,这是他觉得安全的方式。
程让掰好了自己的小炒,看着陆斯闻还愣在那里,便将他手中的馍拿到了自己这边为他掰:
“陆斯闻,不用心疼我,比起这些我更心疼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等了我十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