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宁正检查箭师伤势,腰间多了一只手。花兰青像提物品一样把她夹在腋下。
“你干什么?”
“回湖心小筑,我抓着你总比你自己跑要来得快。”花兰青足尖点地,然后飞跃而起。身侧景色模糊成色块不断后退。
理解。
但是她宛如一个米袋子。
付长宁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换个姿势?”
她不喜欢吗?
他倒是挺中意的。他喜欢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防丢。
花兰青:“比如说?”
“把我放你背上?”好像不怎么靠谱。
“你要是愿意和血糊糊的箭师并排的话,我没有意见。”老实说,揽着箭师的这只手满是黏腻,一点儿都不清爽
不、不、不,算了。
她粗枝大叶,万一给箭师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好了。
“那抱怀里?”这话刚一出就让付长宁自己给否了,箭师半截身子在花兰青身前,她没那个脸抢位置。
花兰青:真的这么讨厌这个姿势吗?
身后探出数根触手纠结成缠绕成一个王座,把付长宁转移过去。
付长宁觉得羞耻,脚趾能在空中扣出一个湖心小筑。缓缓地抬起双手遮脸,没脸见人了。
“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湖心小筑。
程爹先一步回到家里。
花兰青绑枝条的时候面色大变离开,程爹就估摸着有事儿发生。东西也不卖了,立即收拾东西回湖心小筑。
周围的人以为程爹反悔了,皆为没有早下手而捶胸顿足。纷纷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尽可能多得抢得到碗、碟。
没一会儿,小断指扛了三个麻袋匆匆出了湖心小筑,半个时辰后又回去。
花兰青刚要敲门,却见大门打开。程爹先找付长宁,见她依旧活蹦乱跳便将一颗心揣回肚子里,再看花兰青,无恙,甚好。
“回来了?快进。”程爹看到血乎拉滋的人后吓了一大跳,“豁,这谁啊?伤得这么重?”
看着眼熟。
是箭师。
剿了他程家,让他儿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罪魁祸首。
花兰青抿唇不言。
付长宁说,“程爹,集风亭四面透风适合疗伤,快收拾出来。”
“没问题。”程爹应得干脆利落,“我已经叫小断指把所有钱都换成丹药灵植灵药,烧伤的、中毒的、染蛊的......每样都备得很充足,医书医法医术也搞了一些,你一定会用得上。”
几人赶到集风亭,瓶瓶罐罐堆成小山,各个都是疗伤圣品;医书医法好几摞,本本是珍品,其中不乏高阶残篇;灵植在玉盒里,根茎粗如男人的大拇指。
这辅助过于强大了,花兰青都愣了一下。
付长宁瞠目结舌,“程爹,你也太厉害了吧。”
这一看就价值不菲。而她离家前家里还揭不开锅。
“好说。商人总要比常人看得远几步,这样才有的挣。我从前富贵的时候就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也算是有些门路。”
花兰青拿了几个用得上的进集风亭,然后放下八方纱布帘。
随后星星点点的灵气笼罩在布帘中。
“对不起,程爹。”付长宁心虚觑了一眼程爹的脸。
程爹惊讶,“好端端地道什么歉。”
“明知道你和箭师有仇,我还带他来碍你的眼。”
程爹一脸‘这居然还算个事儿’,“我没有怪你。为他搜集药材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旁人逼我。”
无论程爹怎么说付长宁都不信:这不是明摆着呢么,她逼得他。
程爹没法子了。想了想,把一个掌心大小的盒子放在付长宁手心里。
“这什么?”打开一看,是一面镜子。付长宁不明所以。
“看到了吗?你的脸,虽愧无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