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与其说我是为箭师提供药材,不如说是为你而救人。因为你想,我才会去做。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免去你的后顾之忧。让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毫无牵挂地放手一搏。”
付长宁感动死了,豆儿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程爹~~~”
程爹:嘿嘿。
治疗一直到第二日天边露出鱼肚白才结束。
花兰青掀开帘子出来,眼底疲惫藏不住,“救回来了。他无碍,你安心。”
“真的吗?我去看看。”付长宁两步并做三步上台阶。
花兰青身子直直地倒了下来。
累晕了吗?这摔到地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付长宁把花兰青抱了个满怀,忧心忡忡,“你没事吧?我去问程爹要药,你补一补。”
他的手臂在她后背处逐渐环紧,把她搂在怀里。
“让我抱一下就好。”语调拉长,带着餍足。
付长宁耳畔发热,大概是他身体很热,连带着她也热。
三天后,箭师醒了。
不知道程爹从哪里搞得医术医法,巨他妈的好用。箭师已经稳稳地躺进棺材里了,又被程爹拽着脚后跟给扯了出来。
睁眼时,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花兰青。
明窗之下,花兰青盘腿坐着,单手撑着脑袋,视线低垂看着书卷。
箭师张口就想吐槽,你一个文盲看什么书?看得懂吗?
他和花兰青一起学艺时,花兰青并不识字。
箭师不知道。许乘风死后,花兰青捧着求援信看了一个月,然后无意中看出来那个“二”字有问题。
此后,花兰青手不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