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人出了店门,贝尔摩德顺手扔给巴贝尔一把钥匙,回眸看向浅羽寒,调笑道:“啊啦~还真是近墨者黑呢~”
“嗯哼?”
浅羽寒跨上哈雷,正准备扣头盔,听到贝尔摩德的话微微偏过头去,不明就里地看向她。
“你和琴酒,在某些方面倒是蛮像的。”
“比如,都喜欢用冰锥扎我~”
浅羽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拧摩托车把飞驰而去,只留下三个字:
“你——活——该——!”
贝尔摩德故作神伤地收回望着他背影的目光,微微冲着巴贝尔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还是老地方,这次任务结束后,自己买机票回去吧。”
“虽然答应了那位先生要押送……哦不,护送你。”
“但是上班时间偶尔摸鱼也是人之常情吧?”
巴贝尔把钥匙揣进兜里,晃晃悠悠地向着安全屋走去,脸上早已没有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神色:
“纽约的任务之后,你似乎变了很多。”
“Boss难道已经纵容你到这种程度了么。”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
贝尔摩德再次点燃一支esse特醇,靠在车门上浅浅吸了一口,精致的面容在云雾缭绕间颇有几分神秘与不真切感:
“死人,别知道太多的好。”
“……呵,什么话,我还有两年呢。”
贝尔摩德噗嗤一声冷笑道:“你觉得……既然那位先生叫你回去,你还能活到三十岁寿终正寝?”
“……”
巴贝尔沉默片刻,头也不回地向着安全屋走去。
贝尔摩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靠着车门的背阴处,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浅羽寒停好了哈雷,推门进了安全屋,侧耳细听浴室不再传来水声,这才放心地向屋内走去。
然而刚刚跨入屋内,淡淡的血腥气涌入鼻腔,他的心脏瞬间收紧,紧接着开始疯狂地搏动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格洛克,放轻了脚步,素来潋滟多情的桃花眼都压得凌厉了几分,迸发出危险和狠戾。
浅羽寒隐匿于夜色中,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循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目光锁定了琴酒的所在的房间,瞳孔猛缩。
确认周围无人,他加快脚步,举着枪靠在了门旁,警惕地觉察着房间里的动静,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攥着枪的手紧了紧,他猛的转身右跨一步,曲起左腿狠狠踹上了门板。
只听一声巨响,门板轰然倒地,紧接着,几枚子弹搅碎烟雾,迎面飞射而来。
分明是能躲开的速度,浅羽寒却直直地站在原地无所动作,目光企图穿透烟雾看清屋内的情况。
血腥味混着烟尘颇有几分刺鼻,子弹在脸上留下一道深长的血痕,嵌进了身后的走廊墙壁中。
右上臂,小腿,膝盖同时中弹,但同时,浅羽寒也终于通过明亮的灯光确定了屋内的情形。
从进屋起就一直悬着的心脏落回了肚,攥着枪的右手无力地垂下,中弹处的灼烧感愈发明显,他身子一斜,靠在了门框上缓缓滑坐了下去。
琴酒看清门口的人,微微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收起了伯莱塔。
歉意?并没有吧。
闯入者不明,以最快速度攻击才是明智选择。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如是想着。
身上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激素的作用过去后痛感与瘙痒一并涌上来,浅羽寒克制着颤抖与呻吟,仰头看向不远处的琴酒。
“……阿进?”
“有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