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火躺在床上,正张开手端详着自己小拇指处的金绳。
金绳延伸至窗外,另一端就在沈千楼的手上。
云火伸手想要牵住金绳,手在空中晃了晃,这金绳好像是幻觉一般,怎么碰都碰不到。
这东西在她当天洲之主的时候就有了,她一开始专心处理政务,后来天下太平便把政务抛给了属下,自己专心修炼去追寻大道巅峰。
至于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倒还真不知道。
以前只是一个小金圈,现在碰了那盲盒中的液体,又显现出来了长长的连接的金绳。
看得见摸不着。
云火翻来覆去研究了一会儿,她现在睡意并不浓。
窗外月色氤氲,她屏息凝神,意念附着在金绳之上——
砰!
“哼!”
一声闷哼响在她身侧,云火撑起身子侧首看去。
只见一个白亮的晃得耀眼的人落到了她身侧的榻上,云火还没来的及仔细看,紧接着空中落下了一袭白衫盖住了他。
空气中还氤氲着湿润的雾气,在云火的视线中逐渐散开。
云火愣了愣,“师,师父?”
只见一袭薄薄的白衣勉强的拢在他身上,露出大片如同霜雪珠玉的肌肤,在月光夜色中宛如一捧冰山之上最纯粹的白雪。
沈千楼面色略微慌乱,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勉强坐起来,但发现什么样的姿势都容易走露春光,他只得侧卧在床榻边,微微撑着胳膊。
他肩头圆润,应当是刚沐浴过的样子,空气中带着浓烈的松香水汽,就连他的脸颊上都被热气熏出了淡淡的薄红。
乌黑的发丝还滴着水,披散在肩,有一缕顺着白皙的肩膀向下蜿蜒,黑与白在水光中交织,一直延伸到白衣遮掩中——欲语还休之处。
他身上的水渍微微浸透薄薄的白衫,腰身弧度纤长,白衣垂哒哒的盖在上面,勾勒出诱人的轮廓。
早在之前,她就注意到他腰封扣紧的细腰,如今看来,只比那时还要引人。
他的一双腿也很白,自衣衫下探出,如白玉一般的温软肌肤在月光下好似附了层柔光。
男子眼睫微微垂着,睫羽像是月光下飞舞的蝴蝶轻轻振翅。
他微微仰头,纤细的脖颈微微绷直,显得越发幼嫩脆弱。
连摆出的姿态都赏心悦目的好像一幅画。
云火呼吸一滞,微微垂头凝视着他。
暮色遮挡,她的眼眸越发漆黑不明。
美色惑人,他脸上那抹殷红驱散了他面容上一贯的冰冷霜寒,就连眼尾都带上了微微上挑的弧度,好似带着几分春意盎然的桃色。
两人相识,相顾无言。
沈千楼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如同化开的雪水。
这样的姿态让他略微不太自然,更何况被云火这样盯着。
他耳垂如同珠玉,此刻浸上灼热的红晕。
两人齐齐怔愣半响,房间里的气氛又是暧昧又是尴尬。
云火好心用玄力把他身上的水汽烘干,虽然这玄力还是从他身上借的。
白衫浸水贴在身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此刻被烘干,衣服只是勉强裹在身上而已,若是想要穿好,云火却又在这里,并不方便。
沈千楼不自在的往衣服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