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正在房间中沐浴,月光被锁死在窗外,低头思考着寻花节还有……云火……
谁知还在浴桶之中,他就被一股强烈的力量整个人都吸走,匆忙之间,他只在最后拽住了屏风上的白衣。
一阵眩晕。
不过一息之间,他出现在了云火的榻上。
云火咳了一声,把身上的被子扯下来反手盖在他身上。
云火双手撑在他身边两侧,本是想要越过他走下床,给他留出时间来更衣,但这个姿势,却让两人无端暧昧了起来。
沈千楼顿时心跳如擂鼓。
她的发丝散在他身侧和他的黑发相缠,呼吸在面前交织,带来滚烫而又灼热的酥痒。
他的眼底泛上水色,唇瓣微微张开喘息,好似衔着漂亮的桃花瓣。
浅淡的眉眼如同泼墨山水,此刻山色染春,湖光潋滟。
云火轻轻一瞥,只见柔嫩脆弱的脖颈下,瓷白的锁骨精致润泽。
如此秀骨,如蜻蜓薄翼在水面落下的波澜,透明而不胜迎举。
两人身前相贴,沈千楼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玉人一样,枕着身下披散的墨发,躺倒在榻边,一双水眸带着茫然,痴妄的和她对视着。
云火顿时口干舌燥。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云火慌乱的从他身上越过,翻身下床,连自己清心咒念串了都不知道。
“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
沈千楼声音有些发颤,“好。”
云火打开门走了出去,房门关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火背靠着门,站在走廊上,脑海中全都是他的样子,越是昏暗,越是想到他肌肤如雪,她皱了皱眉,打了个响指,走廊上用来照亮的灯笼珠一下子全亮了。
旁边的门忽然又被打开,庆冷遥又探出头来,看着站在走廊上的云火好奇的眨眨眼,“阮二姐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云火的心思还在屋里的某个人身上,脑子不在线,只是随意搭了句话,“阿节侍卫没和你在一起?”
问出口云火就后悔了,说话没过脑子。
庆冷遥笑笑道:“他在后面的阁楼中,况且……”她低下头有些害羞,“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云火正想说什么,她身后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里面传出了一道好听的男子声音。
“我穿好了,你进来吧。”
云火呼吸顿了顿,庆冷遥眼睛瞬间瞪大了,惊讶的看着云火。
她看不见房间里的人,但她能知道,云火房间里不仅藏了人,还藏了男人!
还有那句“穿好了”又是什么意思?
庆冷遥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吃到了个大瓜!
云火打了个招呼,“我回房了。”
庆冷遥眼睁睁的看着云火和那个男人住进了一个房间。
庆冷遥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大名鼎鼎的阮二小姐,这出来参加寻花会还得找个漂亮男人。
至于为什么她知道那男人漂亮——光凭那声音,脑海里仿佛就有那人的画面了。
云火进屋后锁上了房门。
他墨色的发丝披散在身后,没有腰封束紧,穿的不是很齐整,宽大衣袍松松垮垮的,衬的他芝兰玉树一般的白衣有些空荡荡的。
发丝有些凌乱,身后的月光透过白衫,好似能在朦胧之中勾勒出他的身形。
沈千楼面容上还带着些不自在。
云火视线移到他脸上,又是一阵恍惚,“你灵识空间里没有别的衣物了?”
沈千楼凝视着她沉默半响,摇摇头,“换洗的两身衣服被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