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神色丝毫没有变化,冷静的让人害怕。
而一贯高高在上的望帝,也没有要为杜灵解围的打算。
杜若尘阴沉着脸,却也只自顾自的品茶。
正当大伙都在静看杜灵的笑话时,他却直言不讳的向傅丘雏挑衅了一句:“巴国国政乱象由来已久,自然就有通敌叛国之臣,而叛国之人,也必然会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价。”
“巴国内政的内幕让人瞠目结舌,甚至牵连甚广,已至我大蜀。”
“这样的理由,傅少师觉得巴国能忍几时?还是说,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杜灵的几句话彻底将傅丘雏的嘴给堵住了。
说道牵连蜀国,他就想起了自己那位不成气候的弟弟傅丘鹤。
这小子一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
杜灵敢这样说,想必已经知道傅丘鹤通敌卖国的事,甚至还可能,手中证据都有了。
他有些心虚,故作镇定自若道:“原来如此!少公爷能查到蜀国国政的密要,想必是费了一番心思的,真是厉害。”
众人大约都明白了傅丘雏的话外之意。
明里暗里直指杜灵只手遮天,势力惊人,不然,又怎么会插手到了巴国的国政上去了。
杜灵不屑的冷笑一声!
“人人都知晓的事,何须费心。”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毕,众人也都才明白过来。
巴国内政乱象由来已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加打听,也能了解到一二。
傅丘雏只露出一抹缓解尴尬的笑容,举起酒杯,向杜灵敬酒。
杜灵回敬,却未饮。
“今日,怎的不见傅丘鹤傅少公?”杜若尘冷不丁的提醒了一句。
望帝与众人才注意到傅丘鹤人未赴宴,也未曾告假。
一惯爱凑热闹的他,今儿居然没有来赴宴,实在蹊跷。
“哦!小臣幼弟近日身体不适,未能赴宴,还请君莫要怪罪。”傅丘雏赶紧解释,生怕傅家被问罪。
望帝只略摆了摆手,不予理会。
“此次少公爷战胜西黄,功不可没,君,可许少公爷何赏赐?”一旁的官吏向望帝提醒了一句。
望帝忽反应过来,笑道:“尊为此事也思量了许久,慎重起见,尊特赐杜家少公爷为少府卿士一职如何?”
“不可。”杜若尘与傅丘雏同时起身制止道。
若说傅丘雏的私心,望帝能明白。
毕竟他那无法无天的亲弟弟还没有得到封赐,曾经也为少府卿士一职而争取过,但都被君后各种说辞拒绝。
如今梁利权势为大,不论后宫还是前朝,都是梁家说了算。
趁着君后不在身侧,望帝才提议给了杜灵这么一个高官厚职。
也因此,傅丘雏心中多少有些不服,甚至是不甘心,又野心勃勃。
但凡朝中有个什么好事,他都要想尽办法捞到手。
望帝对于傅丘雏的极力制止而感到不悦时,却也对杜若尘的态度感到费解,便,故问道:“大将军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老臣这儿子还年幼,不堪大任,德不配位,将来必有祸端,还请君收回成命。”
望帝略点了点头,也是他太过于操之过急,想要杜灵赶紧拿到实权,好制衡梁家一族,所以没有考虑到杜灵有没有面对四方夹击的能力。
“是尊欠考虑了,如此……。”
就在众人因为望帝回转心意,长舒一口气的时候,杜灵却突然站起身来,恭敬的向望帝拱手行礼道:“君看重小臣,小臣定不负君信任之恩,此职贵重,小臣必然全力以赴,尽心尽力做好本职,绝不敢让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