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散后,傅丘雏径直去了凤栖殿拜见君后。
见他愁眉不展、垂头丧气的模样,想必是在接风宴上吃了亏。
君后心中大约猜中了几分缘由,所以只冷淡的不说话,自顾自的拿起竹简亲阅。
傅丘雏最终没能忍住,向君后开门见山道:“今日,君封赏了杜灵那毛头小子,连初家府邸,君也赏赐给了杜家。”
“杜灵功勋卓著,君本该封赏。”君后不以为意的随口说道。
傅丘雏不悦,甚至是不服气不甘心的。
“少府卿士之职,杜灵他本就当不起,何况功勋卓著他也不配,如何受得起君的如此厚赏,”
说完!君后便以警告的神色扫了他一眼。
傅丘雏被她盯的有些懵,随即反应过来,赶紧闭了嘴。
见他乖觉,君后这才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区区少府卿士之职就把你馋的。”
“你无非是怕杜灵得了高官厚禄,压过你那不成气候的幼弟,他本就得了罪过杜灵,与他家有世仇,如今,他有了权势,必然向傅家发难。”
“君后所言极是,也是小臣所担心的。”傅丘雏跟着附和完。
君后便冷笑着来了一句:“你放心便是,明日,吾,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傅丘雏听罢!心中放心些许,赶紧起身向君后谢恩。
“吾乏了,你且退下吧!”
君后话落!便在楼兰的搀扶下走了。
傅丘雏恭送君后离开后,便规矩的出了皇宫,直奔傅府而去。
原本傅丘鹤还因为杜灵升官发财而气恼呢!就被回府的傅丘雏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这又是作的哪门子的妖?重伤在身不老实些,还跟个没抢着糖吃的孩童一样幼稚。”
“若是父亲还在,你小子焉能不被他老人家打个半死。”
“如今,因为一个杜灵就冲动成这样,将来,指不定你小子会粗心犯下什么祸事。”
“你,你赶紧给我滚回傅家宗祠给我好好跪着反省反省。”
傅丘鹤老实的听完哥哥的训斥,乖乖的“哦”了一声!随即愤懑的一瘸一拐的去了傅家祠堂。
半个时辰后,杜灵一行人赶到初家宅邸大门外时。
门房小厮三五个就已经在府外恭候多时了。
“恭迎大将军少公爷归府。”
杜若尘摆了摆手,向杜灵说道:“回去吧!老夫回杜府了。”
“父亲,不与儿子同住初宅?”杜灵不解的问道。
杜若尘轻笑。
“不必了,这宅子本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只是如今,你身份明了,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为堵住悠悠众口,你且将初府换了吧!”杜若尘说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杜灵的肩头,然后了无心事的扬长而去了。
杜灵没有阻拦,而是在门房小厮们的恭迎下,踏入了初家宅邸。
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刚走进府邸,就有一种亲切而又莫名的熟悉感。
一院子乌压压的一片仆子护卫涌来向他行礼问安。
杜灵反应过来,抬了抬手,众奴仆与护卫才恭恭敬敬起身肃立在旁。
而朗月十八与清风等人,则陪同杜灵去了书房。
这里,是他母亲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她呕心沥血存放和搜藏大量兵书、各国地形图和各种兵器的地方。
朗月十八与清风方诸三人看的是瞠目结舌,欢喜的了不得。
“初佞大将军不愧是我朗月十八钦佩的战神,有勇有谋,有胆识有魄力,没有半点儿女儿家的红粉气。”
“这书房,活生生的成了一个兵库,看来,初佞大将军是酷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