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但他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好,难得的没做梦。
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才想起了楚晴,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胸口的牙印被处理过,小腿上的纱布也被换了,就是浑身上下都被画满了小乌龟,双人床边的大白墙上,还画了一个比床还大的乌龟。
去了趟洗手间,发现脸上镜子上也画面了小乌龟。
整个公寓内到处都是楚晴留下的小乌龟,钟远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钟远起码搓了一个小时,才把脸上的小乌龟勉强洗掉,感觉自己脸都掉了一层皮。
下楼到社区医院打疫苗,结果撸起袖子,整条手臂上的小乌龟又都露了出来,值班小护士笑的喘不上气,就别提拿针了。
钟远恨不得拿起针自己给自己扎一下,也不想被这么多人围观,自己好歹也是上过新闻的人。
虽然走在大街上能认出他的没多少,但只要随便进一家医院,就能马上被认出来。
母亲在医院一生的光辉形象,怕不是要被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给败光了。
之后的三天钟远就没出门,除了补觉就是洗澡,终于将一身的小乌龟洗干净。
钟远还找了钟点工,将公寓里里外外全都收拾了一遍,但唯独床边的大乌龟擦不掉,需要铲掉墙皮重新喷漆。
钟远想想还是算了,这样一折腾味道好些天都散不出去,根本住不了人。
随后钟远就在大乌龟的背上写了楚晴两个字,来了手反弹,这样每天躺床上时还能捡一乐,想想也挺不错的。
钟远还收到了队里的正式通知,之前定的1个月内禁止参与救援活动的处罚,从收到通知时正式生效。
钟远知道队长这次是玩真的,他也只能接受。
之前的教训仍历历在目,也明白队长的良苦用心。
夜里,钟远一人躺在床上发呆。
一个月的时间,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点啥,看着墙上不辞而别的大乌龟,现在连个拌嘴的人都没了。
第二天一早,
钟远冲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身新衣裳,刚走出门,却又退了回来,似乎是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他掀开沙发和床,拉开了所有抽屉,还打开了衣柜翻遍所有衣服口袋,仍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钟远急忙给之前的钟点工大姐打电话,以为是她帮自己收了起来,可电话中大姐却告诉钟远。她并没有看见钟远要找的东西。
钟远只好默默的挂了电话,他相信大姐的话,毕竟这个大姐已经帮他整理公寓很多次了,她知道那个东西对钟远很重要。
钟远又冲到楼下,将大G车里也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
他要找的,不过是一个哨子而已。
上面刻着名字,血型,甚至是过敏原,这是救援队员身份的象征,是每个人需要也必须随身携带的东西,更是钟远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坐在车上,钟远捂着有些发痛的胸口,仔细的回想之前的一幕幕,确定那日和楚晴一起回到公寓时,自己亲手摘下哨子放在了茶几上。
想到这里钟远急忙掏出手机,他猜想一定是楚晴这个女神经将哨子拿走了,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的号码。
放下手机,钟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钟远猜的没错,哨子确实是楚晴拿走的。
当她又一次从钟远的怀中醒来时,还听见钟远打起了鼾。
楚晴想起了自己上学时流传过的段子,一女生刺了前男友二十几刀,刀避开要害,最后才判定轻伤。
楚晴想着应该让钟远也长长教训,她觉得凭自己的手艺,三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