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这场雨，只是一场阵雨，好像故意要淋湿两颗干燥的心。
坐在医院的后花园，郁清欢显得泰然自若。
虽然偶尔会有几个轻微患者出来散散步，可是她反而对他们感到十分亲切。
雨过天晴，乌云逐渐散开，一缕光，温暖了清欢心如止水的灵魂。
她伸手触摸阳光，光线从指缝中渗透，映照她绝艳惊人的脸。
“等人？”
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莫约四十来岁，她靠近清欢，坐在木椅的边沿。
清欢挪动一点，表示让个位置给她。
“你也等人？”
不管对方是不是穿着病号服，清欢照样心平气和地与之攀谈。
“我等我丈夫来接我。”
“他去了哪里？”
“喏……”
女人指向天空的白云，乌云褪去后，刚刚出现的白云，一团团的很干净。
循着女人所指的方向，清欢也眺望，努力眺望，好像真的能看到什么。
“我也想他来接我。”
清欢怅然地叹息，病患女人摇了摇头，“一朵白云只能住一个人，住不下了，你要通知他换个地方。”
“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我知道。”
“那你告诉我，好吗？”
女人捂着嘴，没由来地发笑，清欢平静地望着她，望着她捧腹大笑。
“3371，不要笑了。”
女人的笑声，引来护士的关注，这里的病人不同其他医院的病患，他们在花园晒太阳的时候，也必须要有相关护士看守。
原则上，探视的人是不会留在精神病院的花园里，可是清欢不一样，她确实在等人。
“郁小姐。”
年轻护士把病患带走后，马上又来一个年长的护士，她走到清欢身边，清欢也正好站起来。
“护士长，我可以见他吗？”
“目前比较稳定，你在窗户外面看一眼吧。”
“他是不是更严重了？”
“是的。”
护士长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是危险人物，不能踏出病房半步，以前欧阳教授来看他，也是在窗户外面看一眼。”
“我知道了，谢谢。”
说着，清欢随同护士长离开了后花园。
——
“欧阳教授的事，真是可惜了。”
院长高忠义坐在椅子上，他招呼凌教授坐下来，亲自给人家倒了杯热茶。
“谢谢。”凌谦接过茶杯，礼貌地回应，“追悼会定在头七的最后一天。”
“嗯，我一定会过去。”
“老师生前很低调，所以追悼会也会低调举行。”
“是啊，欧阳教授一直都是我辈的楷模，他这人，哎，这一生都一个人，实在是浪费了。”
凌谦转动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地盯着地板。
“对了，这是病人的资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放下茶杯后，凌谦立马接过高院长的档案册。
翻开里面的内容，同时也认真聆听对方的陈述。
“这个庄泽国，在我们这里住了有快二十年了。”
凌谦瞥了一眼高院长，又继续查看“庄泽国”的个人资料。
“期间，都是欧阳教授支付的医疗费用，不但如此，教授也有想过各种方案治疗他，唉，只可惜没有成功。”
“这么多年来，他的家人有来过吗？”
“我接手医院后，没有见过他的家人，但是我以前听说，他刚来的那两年，好像有个女人经常来看他，估计是老婆吧。”
“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