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洒雨滴,炊烟袅袅起,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空荡荡的音乐吧,只有台上一人弹奏吟唱,女人时而低眉愁云,时而抬眼转动秋波,红唇随音律而动,喉咙发出吴侬软语,像是诉请哀思的画卷美人。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零零碎碎,点点滴滴……”
今日来的人当中,竟然还有他。
唱曲儿的清欢,差点忘了词,所以她赶紧收住目光,低着头,看拨动琵琶弦的手指。
坐在轮椅上的凌谦,同样也是震惊非常。
但他不动声色地窥探她。
看到穿着旗袍弹奏的女人,他发现自己对她真是所知甚少。
原来,她不是什么都不会,她会唱曲儿,取悦男人的手段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然而,她不屑取悦他,甚至逃离,销声匿迹。
一曲终,清欢抱着琵琶离开,乔屿白的魂儿都被勾走了,他扔下几个兄弟,追到幕后。
“看样子,小白这回彻底沦陷了。”
“还别说,这女的确实漂亮。”
“上回那个也不错,但是没有那种韵味,不像这个……”
“我们乔二爷费尽心思,听说连人家的手都还没有摸到过。”
“哈哈哈,这么逊,不像他啊……”
朋友们的调笑,声声刺耳。
凌谦双手攥着膝盖位置的衣服,咬着牙龈,目光充血一般格外愤怒。
“蒋彦卓,送我回去。”
“啊?刚来就走?不要这么扫兴吧?”
凌谦冷瞟一眼男人,随即自己操控轮椅准备离开音乐吧,他想走,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诶,谦哥,等等我,我送你,送你还不成吗?等我一下。”
蒋彦卓本想喝杯酒,但是担心被查,于是连忙拿起一杯果汁一饮而尽。
追到后台的员工通道,乔屿白将“落荒而逃”的清欢挡在了路口。
“清欢,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不在状态?”
“对不起,二公子,我今天不想唱了,如果你想听,改天再来。”
“行行行,不唱也行,那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我想介绍我的兄弟给你认识。”
清欢冷眼打量乔屿白,而后很直接地拒绝。
“抱歉,我对你的朋友没有想认识的兴趣。”
“漂亮。”乔屿白仰着头,挑眉说道,“清欢,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你的这种毫不留情面的直接,真是令人又爱又恨啊。”
“我会认为,这是乔二爷的赞赏。”
“当然是赞赏,对你,我没有抗拒力,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没有好好读书是最错误的选择,搞得我现在都没办法用最美的词语来哄你。”
“乔二爷每天来捧场,已经很好了。”
“清欢,如果你只对我一个人唱曲儿,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辛苦了,你考虑一下?”
“二爷想收了我?”
清欢倚着墙,环抱琵琶,轻笑一声。
她慵懒的气质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搞得乔屿白心痒难耐,是乔家第一个沦陷的男人。
——
回去的路上,凌谦冷静下来。
消失两个多月的清欢,再次出现,然而这一次,她周旋在好友身边,似乎乔屿白就是她的新目标,也是她自己物色的宿主。
图书馆的意外,古队顺藤摸瓜,通过大数据的监控,经过几天几夜的奋战,他们终于找到了黑衣人的踪迹。
最后消失在名为“热带雨林”的水疗会所。
之后,警方在会所外面蹲点了一个星期,奇怪的是,那个黑衣人,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