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没有泪痣，所以肯定不是清欢，但是她的长相，和清欢有七八成相似。
“妈，她是什么人？”
见儿子这么有兴趣，凌妈妈又卖关子地合上相册。
“为了你的事，妈妈我真是操碎了心。”
“妈，你告诉我，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你和她认识吗？你们一起合照，是不是认识很久的故人？”
凌庚述也放下棋子，催促地说，“你看看儿子这么着急，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说说吧。”
“我也想说啊，可是我对她的事情，所知甚少，我能说什么？”
凌妈妈扁着嘴，把相册放在一边，对着凌谦又说，“我记得这个女人，是郭师父的关门弟子，很有天赋的徒弟，当时她跟着郭师父已经开始走南闯北，小有名气了。”
“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多久之前？”凌妈妈认真地回想，“这么一算，怕是有二十多年了。”
“那时候，我跟着我的师父去苏城登台表演，因为我师父和郭师父相熟，他们就私下里来往见面，就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这个女人。”
凌妈妈又站起来踱步，“她很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无数人的关注，所以我也留意了这个女人。”
“她叫什么？”
“她好像姓宋，但是她的师姐一直叫她蝶玉。”
“宋蝶玉……”
“当然了，也不一定就是叫这个名字，因为她经常登台，或许用了艺名。”
“那现在，你们还有联系吗？”
“早就没有联系了，我大概在十多年前，听到我的师妹谈到她，说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的，好像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为了男人被逐出师门，最后还是被男人抛弃，有人在苏城的老剧院见过她，说她疯了，又得了病，还是那种见不得光的病，总之很惨，应该早逝了。”
凌谦冷静下来，消化着母亲告诉他的“故事”。
母亲也是道听途说，所以故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不过这个意外的收获，算是给他们指引了一个方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两个毫不相干的人，长相雷同七八分，这本身就非常神奇了，加上这两人都是来自苏城，来自同一个地方，如果还说是巧合，恐怕也太巧合了，巧合到难以置信，不能不遐想两人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顺着这条线索，凌谦认为，他们这次的苏城之行，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
半年后。
转眼过了半年。
凌教授照常以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为主，偶尔会去警局见见古队长，两人利用喝下午茶的时间交流心得，然后又回到各自岗位，忙碌各自的工作。
苏城之行，比想象中更艰难，当他们去了苏城调查“宋碟玉”，没想到资料上显示，这个宋碟玉女士，早在十五年前就失踪了，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也没人去警方销案，至于当年报案的人，也是宋碟玉的一个师姐，这个师姐得病死了，死了三四年。
调查陷入死胡同，两人在宋碟玉这边碰了壁，转头又去调查秦翀，可惜的是，秦翀只是一个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商人，在苏城的投资也是合情合理合乎法律的，根本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因为之前要和清欢登记结婚，所以凌教授见过清欢的身份证，他拿着复印件找到身份证所在地址，不料周围的人都说不熟悉，面对警方的盘问，他们统一说法，就说郁清欢是外来人，在这里也才住了几个月就外出打工，至今从未回来过，社区的人也都没有她的消息。
凌谦怀疑，清欢只不过利用这个地址为自己塑造了一个简单又真实的身份，至于她为什么选这里，为什么要这么做，都要调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