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
很好笑吗?
江危楼想着,心中却也有几分雀跃迫不及待往外窜。
终于,他再也压抑不住,清朗笑声溢出喉间。
随之游“嗨呀”了声,肩膀撞了撞他,“你笑什么?”
江危楼道:“情之所至。”
随之游:“你怎么这么肉麻了?”
江危楼:“也许是,你在身边待太久了。”
哪有,真正拿下你也才一个月吧?
随之游心里得意地想,便又笑起来。
江危楼听见她笑声,便又握紧了些她的手,指尖微微发白。
他道:“只是,我却总觉得还不够而已。”
随之游便问道:“那你还想要多久?”
江危楼:“寿元大限之时,也不够。”
翻译下那不就是死了都要爱。
没想到你还听流行歌曲啊。
随之游想,却牵着他上了飞剑,“现在你要抱紧我了,咱们今天算定情,总得花前月下吧,虽然你看不见了,但我还得继续走流程。”
江危楼只觉脚步一空,心中惊惶了下,便被牵住手摸上了温热的腰。
这一次,他不用再克制,搂紧了。
他下颌靠上她的肩膀。
随之游:“好粘人,这么说当时分别,你是不是很后悔,很痛苦,很无助!”
江危楼学着她的话,慢悠悠笑道:“是是是,很后悔、很痛苦、很无助。”
“这还差不多!”
随之游满意了,却又坏心思地加快了御剑的速度,很快便感觉身后贴上了他灼热的胸膛。
他的心跳很快,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随之游诧异地转头看着伏在她肩上的江危楼,皎白清辉下,他眼眸如淡漠的玻璃珠,如玉的俊美面容上却镇定自若毫无异色。
他似感觉到她的动作,嘴边噙着淡笑,“怎么了?”
随之游道:“你心脏跳得像是打鼓。”
江危楼神色微怔,下一秒又恢复了从容。
明明已经失明,他却仍下意识用着澄澈失焦的黑眸找寻她的视线般微微抬头。
江危楼道:“许是阿游御剑太快了,我有些紧张。”
他失去了观察的能力,薄唇竟抿了抿,这话便立刻没什么说服力了。
随之游并未戳穿,笑眯眯地又转过头去,“你看不见,我便告诉你吧,我们快飞到我洞府的山尖上了。它真的很尖,仿佛能戳破整片天,现在雾气萦绕在我们周围,月亮很大,比大烧饼还大,圆圆亮亮的。星星也很亮很多,满天星河,反正就很漂亮很浪漫,我们就像一对璧人,懂吧?”
江危楼牵起唇角,“说谎。”
随之游心惊,“什么?”
江危楼:“有月亮的时候,星星一般都很少。”
随之游:“……”
一时间忘了,这人占星的,怎么会不知道天象。
她想着,又听见他如春水似的嗓音,“而且我还摘了一颗。”
随之游:“我不是阻止你施天机纵横之术了嘛,这也能算你摘了星?”
江危楼没说话,只是笑,清俊眉眼弯弯,笑得她都有些难为情了。
他又道:“继续告诉我吧,还有什么美景。”
随之游这才又开开心心地信口胡诌,他便也笑着应和。
随之游道:“你有在听吗,还是在敷衍我?快重复我刚刚说了什么!”
江危楼回答:“你方才说到你第二个师叔的洞府了。”
随之游这才满意,又继续顺着洞府讲下去了。
月色下,他们依偎在剑上,任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