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慧的事貌似没有了下文。
从杀第一头猪开始,已经满一个月,顾慢和薛长河盘点了收益,净利润在六百七十多一点。
要知道现在的工人工资,基本上在几十块,猪肉以及附增价值已经很高了。
赚钱了,顾慢也不小气,把钱平均分成了六份,一家六口人人有份,平均下来每人是一百多块钱。
分钱挺有仪式感的,薛俊义坐在首位,其他人分坐在两边,顾慢左手翻着帐本,右手拨拉着算珠子,一个月的收支明细,纯利润就出来了。
六份等面值的钞票放在桌子上。
顾慢说了一遍分钱的原则:“在杀猪卖肉这件事上,我们都参与了,并且劲往一处使,挣的每一分钱都有我们的功劳。我和长河商量了一下,平均分成了六份,一人一份。”
谁都没想到顾慢会这么做,连薛长河也是,说是和他商量过,其实他啥也不知道。
薛长河挺舍不得,他风里来雨里去,其实挺辛苦的,他这般拼命为啥,还不是为了让顾慢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当然家里人都出力了,每个月发几十块钱的工资就行了,平均分他俩口子亏死了都。
但这样的话绝对不能从薛长河的嘴里说出来,说出来了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薛俊义第一个表态:“我一个老头子,吃穿都不用我管,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每个月我就要十块押腰包,多了不要。”
薛俊义只拿了两张五块,其他的推到了顾慢面前。
李桂兰和薛名友对视了一眼,说道:“我和你们爹就想给长慧攒点嫁妆钱,就每个月拿四十,多的攒着给孙子孙女。”
有李桂兰做例子,薛长慧也拿了二十,她就算个帐,打个包,干的比她妈少多了。
顾慢也没有推辞,都是一家人,推辞过了就是假。她把剩下的钱用布包装起来,说道:“赶明让长河去银行办张存折,暂时放在我们这里,谁要是急用,提前说一声就行了。”
顾慢说的合情合理,都没有什么异议。
薛长河抱着布包,回到他和顾慢的房间才撒手。
顾慢看出来他抠门,其实很舍不得,于是取笑道:“瞧你这点出息,这才一个月,以后挣钱的机会多了去了,大气一点。”
薛长河说道:“大方不起来,这可是我养儿子的钱,一分一厘都是我抠出来的。”
”幼稚,要不是儿子,是闺女,你就不挣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闺女也是我的种,更得拼命挣,富养闺女穷养儿。”
顾慢还记挂着一件事,她欠钢炮和几个兄弟一顿酒。
“又得花钱?”
顾慢眼一瞪,凶凶的:“那是你兄弟,要不是他们,别说孩子了,连老婆怕也没有了,老婆孩子重要还是钱重要?”
薛长河很想说都重要,但求生欲满满的他选择了老婆孩子重要。
现如今的抠门不丢人,人穷才抠门。
顾慢去和李桂兰说一声,因为请客做菜就得婆婆掌勺,这也是顾慢第一次和她说起和牛阎王的恩怨。要不是钢炮几个兄弟缠住牛阎王,顾慢和孩子的下场想都不敢想。
这件事,让李桂兰改变了对这些小混混的观感,她很痛快的答应了,救她孙子的人,就是她的恩人。
薛长河去喊钢炮到家里喝酒,他还不太相信,手搭凉棚看西方。
“你小子什么意思?”
“我看看今天的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薛长河笑骂道:“不愿意去拉倒,愿意去带上兄弟麻溜的。”
钢炮笑的哈哈的:“去,干嘛不去,难得我哥大出血,非宰你一顿不可。”
薛长河回家,钢炮去喊兄弟去了,酒局约在了